“自讲...”
“杨所修和杨维垣二人只是户部的员外郎,说臣贪污辽东军饷,也要有实际的证据...”
“陛下...”房壮丽出班:“启奏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指使手下杀害杨涟与左光斗,臣有实证,并且他还擅自违背大行皇帝的旨意,抄了二人的家,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东厂的档头也参与其中。”
‘啪...’
朱由检扔下一个瓷杯打碎,然后怒骂:“锦衣卫天子家臣,居然干出如此勾当,来人,革去许显纯指挥使头衔,命有司审查,即刻调骆养性回京,接任指挥使一职。”
许显纯大喊冤枉的情况下使得田尔耕浑身颤抖,他此刻感觉今日他也走不出这大殿。
“陛下,臣弹劾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滥用私刑,杀害朝中大臣,此人不除,国朝永无宁日...”高攀龙索性亲自上阵。
朱由检望着殿中低着头的田尔耕,然后冷声道:“将田尔耕一并拿了,革去其都指挥使得职务...
尔等都是我朱家的家臣,居然干出了这等无耻的勾当,若是太祖皇帝还在,你等人死十次都是不够的。”
“陛下,东厂档头孙云鹤罪行也是昭然若揭,此有十八家百姓遭其毒手的证据,请圣上过目...”
“不用了...”朱由检大骂:“魏忠贤好狗胆,拟旨,今日起裁撤东厂,永不再置,另外,将孙云鹤抓入刑部大牢,好好审问。”
“吾皇圣明...”
一众东林党齐齐呐喊,当中还有阉党编外成员跟着起哄。
今天这个朝廷,看来是不能罢休了...
皇帝彻底爆发,一口气抓了锦衣卫两个大头目,另外还把东厂撤了,这是阉党亡命的铁证。
“陛下,兵部霍维华给大行皇帝进献灵饮露治病,陛下岂不闻李可灼红丸一案?”
霍维华是阉党人,这是个大问题,关键朱由校死之前曾当着众臣面说过霍维华的药有用,本来朱由校二十多岁死就已经是个大问号,谁落个水就能死?
朱由检眼睛冒火,顿时大喝:“来人,去把魏忠贤给朕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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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事情发了...”
魏忠贤颤颤巍巍的看着前来传旨的太监,两人是曾经的赌友:“可是出事了?”
“田尔耕和许显纯被抓了,孙云鹤抓入刑部大牢,皇爷刚刚下令,裁撤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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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叩见陛下...”
魏忠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他觉得今日他可能跑不掉。
“朕问你,霍维华进献给大行皇帝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回皇爷,老奴不知...”
“霍维华人呢...”
一名御史出班:“启奏陛下,霍尚书今日请了病假。”
“呵呵,”朱由检冷笑两声:“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