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守在瀛台大殿未曾见到圣上,圣上到底如何全凭魏忠贤一张嘴说话,况且皇后现在好像也只听魏忠贤的话。”
“老爷...”
恰此时,书房外响起高攀龙管家的声音:“宫中来人,让老爷等去乾清宫见驾...”
皇帝醒了?
赵南星一行人抵达之时,朱由校正病恹恹的坐在乾清宫的龙床上,皇后坐在一侧,魏忠贤等全部站在旁边。
“臣等问陛下圣安...”
“咳咳...朕躬安...”
黄立极昨日未曾见到皇帝,今日看着皇帝的面容好像稍好了些:“陛下,身体可有不适?”
“朕还行...”
“陛下,臣要弹劾司礼监提督太监魏忠贤祸乱朝廷,陷害陛下于险境。”
魏忠贤眼皮一跳,当下便朝着朱由校跪了下去,不论如何开始痛哭流涕...
朱由校于心不忍,然后摆手:“也不关魏大伴的事情,游湖本来是好好的,哪知道刮了一阵风,彼时头晕脑胀,一个不稳摔了进去,当不妨事...”
殿中的赵南星、高攀龙和孙承宗纷纷侧目看向对方,皇帝的话定然是真的,那么这些症状在陈操主动说到落水一事之上定然有关联。
赵南星当先开口:“臣赵南星问圣躬安...”
“爱卿免礼。”
“陛下,落水前可有吃了什么?”
“咳咳...”朱由校一阵咳嗽。
皇后便冷声喊了魏忠贤,魏忠贤低头道:“陛下落水前在大船上喝了些酒,吃了些东西。”
“魏忠贤,陛下喝了酒你也敢让陛下下船游湖,你到底是何居心?”
高攀龙乘势厉声喝问。
连皇后都觉得有些道理,吓得魏忠贤再次哭诉起来。
咳嗽完毕的朱由校赶紧摆手:“朕叫你们来是告诉你们朕身体还好,不是让你们替朕来问罪的,魏大伴也是听命行事,与他无关,再说,朕下湖之前也就喝了两杯酒而已,并不多,或许是那天风大了些,当时受了凉...”
走在太和殿广场御道上,赵南星、高攀龙和孙承宗三人一直低头未说话,直到三人走出奉天门之后,孙承宗这才开口:“不行,陛下落水一事定不是偶然,宫中的事情还得仔细查探。”
“客氏和魏阉把持了内宫,连皇后都没有说话的份。”赵南星开口:“周遭近日多了不少锦衣卫的缇骑,此事一定要慎重。”
..
“什么?”
陈操在八月十日接到从京师来的快马,因为打着孙承宗的旗号,袁崇焕并未阻拦,甚至派了人护送。
道路依然是走长城沿线。
“陛下的情况如何?”
信使道:“陛下在八月初二于西苑游湖落水,彼时有魏忠贤和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