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伯...”陈操很是恭敬的给张问达行了个礼,然后将他面前的杯子倒上酒:“来,绍兴的女儿红,临行前浙江官员送的。”
“他们倒是识趣的人,不曾想还是得罪了你。”张问达喝下酒,慢悠悠的说道。
陈操带笑道:“张伯伯哪里的话,你是不知道,黄四海和唐石宁两个老东西合着伙的给我下药,使得钱塘知县的女儿在我这里失了身,若是不反抗,我这个伯爵就当到头了,恐怕现在也不会这么优哉游哉的和您老和女儿红不是...”
“油腔滑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利益心到底有多重,”说着斜睨着陈操,一脸的坏笑没有表露:“一千万两?哼...”说着便摇头喝酒。
张问达是个老狐狸,说话从来不会直接点透,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这种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怎么会去要求其他人也是个清官。
“练兵要钱,辽东修建广宁城也要钱,朝廷出不了,光靠写书,小侄儿不知道要写到猴年马月去。”陈操不以为然的喝下酒。
“胡搅蛮缠,陈操啊,你以为你能平安的吃下剩下的钱财?”张问达放下酒杯,再次笑着看着陈操。
“吃得下...”让陈操和老狐狸打机锋当真是为难他了,再说他的性子直来直去,弯弯绕的和张问达说话当真费力:“我手里有浙江三司的污点证据,不是小侄夸口,他们绝对不敢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就是你们东林党,也只能认栽。”
“你断了张我续的财路,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张问达抬眉。
“本来就没指望张我续吃哑巴亏,再说了,他的杭州商行已经被查封了,他若是敢在明面上与我为难,嘿嘿,张伯伯以为魏忠贤是吃干饭的,”陈操豪迈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本爵好歹也是阉党,没趁势拉他下马已经算是不错了。”
张问达:“你可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在大朝之日参劾你的事情了?”
“先前面圣之时已经在魏忠贤哪里听说了,”陈操点头:“嘿嘿,有魏督公挡着,小侄我丝毫不怕,就是担心到时候那帮正人君子能不能扛得住。”
“你想做什么?”张问达严肃起来。
陈操一脸的自信,道:“浙江民乱,弥勒教参与者甚重,听闻某些浙江籍的官员也参与其中,锦衣卫可能要去甄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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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哥...”田尔耕一脸的自信:“有了这些东西,嘿嘿,这帮正人君子当能死几个,”田尔耕将陈操给他的供词让杨寰收好,然后想起来,抬眉道:“大哥,这些人当中可有你要保的人,切莫出现了李老大人那样的事情。”
陈操摇头:“并没有,这帮人我都不熟,我只负责提供证据,至于死多少人,牵连多少人,那是田老弟你们的事情,尺度如何,你们自己把握。”
田尔耕邪魅一笑:“哈哈哈...小弟知晓,知晓...明日将交给督公,督公看了,定然会大喜过望,对了大哥,今日你面圣之后怎么不直接交给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