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陈操点点头:“相当于用了一万一千两买了十万亩田,不亏,兖州府就有二十万亩地,有价值,明年就可以赚回这买地的钱。对了,到什么地方了?”
“刚刚出兖州府境,入了淮安了,老宋的队伍就在淮安府城等着。”赵信转头看了看运河两岸:“大人,属下觉得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心点好啊...”陈操坐直了身体,望着夕阳的余晖:“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啊...”
赵信:“......”
...
天黑后,陈操刚刚躺下,便听得船底‘咚’的一声闷响,便一把坐起身,赵信也快速走进舱室:“大人,水鬼要上船了...”
这回陈操可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听到水鬼两个词比之先前的惊恐现在却是兴奋:“快,拿刀来,让张凤年准备。”
陈操座船是操江水师的内河楼船,有共三层,上面两层,底层一个甲板层,水鬼从后舷尾上了船,压根不清楚这船上上到底有多少士卒,但按照大明水师的编制,一艘船最多一百五十人,而陈操的船上,除却两百士卒外,底层还有四十几个船夫。
‘砰砰砰...’
一连数声枪响,刚刚上船的几个水鬼全部被打死,鲜血顺着浑身的运河水又流进运河内。
不时,左岸响起一阵嘈乱的马蹄声。
“大人,岸上有马队来了。”赵信手里持着长刀,四处戒备。
‘嗖嗖嗖...’
箭矢呼啸声响起,陈操正准备指挥亲自打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匪人时,一支箭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脚下。
“卧槽...”
这是陈操穿越而来第一次骂这种脏话,箭矢不是善茬,被射中运气差那就是死了。
“大人小心,”赵信径直扑倒了陈操,然后用身体挡在陈操面前。
船上只有四个盾牌,此刻正被手下的锦衣卫举着挡过来,趁着这个缓冲关头,陈操和赵信一起朝舱内跑去。
“赵信,你小子中箭了。”陈操大喊一声。
只见赵信背后插着一支箭矢,但却没有见到血流出来。
‘歘’的一声,赵信拔出箭矢:“大人放心,属下内里穿了软甲。”
“卧槽,”陈操扯过赵信的后背一看,果真见到一件银色的软甲:“你个土贼够贼的啊。”
赵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跟着大人学的嘛。”
“你的意思是大人我贪生怕死?”陈操皱眉。
赵信觉得是坑,当下也不接话,便道:“大人,箭矢的标记被抹平了,但能肯定全是军中的箭。”
陈操接过箭矢看了看,然后笑道:“否则你以为他们有这么多人能射弓箭?响马盗也没有这些装备。”
‘砰砰砰...’
火枪再次响起,并且很激烈,想来外面已经展开了的战斗。
“大人,水鬼撤了,”张凤年跨着刀进了舱室:“岸上的马队人数很多,至少两百以上。”
“大人,船被揽索截住了,船底被水鬼凿穿。”一名校尉跑进舱室禀告。
“张凤年,带队下去,一个不留。”陈操恶狠狠的说道。
“是...”
战斗毫无悬念,试图上船的水鬼被两番火枪打的直接跑完,岸上的马队人数不少,因为天黑至少两百人以上,船舱漏水之后右卫士卒在张凤年的带领下上岸与马队作战,右卫平时的训练成果就显著的表现了出来。
只用了三次打击,想要冲阵的马队被打的溃不成军,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仓皇逃跑,张凤年麾下全是步卒,陈操便下令不得追击。
“大人,”张凤年亲自押着几个受伤的马匪而来:“大人,抓了三个活的,还有几个重伤,怕是活不成了。”
“跪下唱名...”赵信厉声喝道。
三个马匪都是被火枪打中了肩膀或者大腿位置,血流不止。
“不说?”陈操抬眉:“不知道孔天喜从哪里找来的你们这帮死士,不过本官压根就没有想要活口。”
三人抬头,面露惊色。
“全部拖下去,连着重伤的砍了脑袋,派人骑马给我送到孔天喜在府城的院子去。”
“是...”
吩咐完陈操转头看着赵信道:“你亲自乔装去一趟曲阜,带上些火-药...”
赵信不停的点头听吩咐,然后一脸严肃看着陈操:“属下一定办妥,不过大人,只这样?”
陈操点头:“合适就行了,不要太过,让他们孔家也知道我陈操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赵信邪魅一笑:“属下明白了,一定给大人办妥这件事情。”
“大人,座船漏水严重,咱们必须上岸。”张凤年前来禀报。
“去,派人前往淮安城,让宋澈派船来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