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金婵,陈英都是那种侠义心肠,嫉恶如仇的人,见了这种事哪能不管。经过询问,得知这曹大宝是当地首富曹绅的长子。从曹绅的祖父开始,他家就是这里的一霸。曹绅本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草菅人命,手上起码有十条人命,可能是坏事干多了,无论他娶多少女人,都是生的女儿,始终只有曹大宝一个儿子。此子从小就不务正业,无法无天,无恶不作。十二岁就强奸一个小丫鬟,丫鬟不从,他就拿铁锤活活把人家小丫鬟打死。十五岁看中了佃户家的新媳妇,大白天强奸人家新媳妇,被她丈夫回家发现,他二话不说,开枪把人家丈夫打死了,新媳妇怒火攻心,拿起剪力就刺他,也被他一枪打死。可能坏事干多了,曹大宝已有五房媳妇,至今连个屁也没有放过。他家养了十个保镖,个个作恶多端,人人都有血债。他家不仅男人霸道,女人也是横蛮无理,他家的罪恶是一言难尽,罄竹难书。
金婵经过侦察,发现曹家的院子有点象方高坪潘家大院,院内从前到后四栋正屋,东西两排偏屋。正门是一个过厅,保安就住在过厅的两边,负责保护整个曹家大院。这么大一个院子只有一个正门和一个则门,到了晚上则门除了上锁外还有两条恶犬守在这里。第一栋是会客室,宴会厅,仓库,没住人。第二栋是曹绅的几个女儿和她们的丫鬟住的,第三栋是曹大宝和他的几个媳妇住的,由于几房媳妇吃醋,不让丫鬟住在一起,所以这栋没有丫鬟女仆。最后一栋是曹绅和他几个老婆住的,这栋有两个厢屋,女佣丫鬟们都住在两边厢屋里,长工们住在东西两边偏屋里。曹家的宝库就在最后一栋,金婵全部查得清清楚楚。天黑之前,金婵和英子找到丰老三家,对丰老三道:“丰大哥,我想请你们挑东到贾庙陈家台去,每个人两块大洋的脚力钱,你们干吗?”丰老三道:“你不是逗我玩吧,哪有那么贵的脚力钱呀,你说半块大洋我还有点相信。”金婵道:“你只回答我干不干就行了,要干的话我先付一半定金给你们。”丰老三心想,可能是今天做了好事,财神找上门来了。于是答道:“我干。”金婵拿出十块大洋道:“你找十个与你关系最好的人,每人挑一担箩筐,要能挑得动一百二十斤的力气。”丰老三道:“挑一百二十斤走百十里路没问题。”金婵将大洋交给丰老三道:“你把人找齐了在你家里等,可能半夜走贷,明早到贾庙吃早饭。到时候我来叫你。”丰老三这下信了。金婵回到旅馆,大家统一口径,立即结账离开旅馆,在另一条街找了个饭馆,点了几道菜,慢慢吃着,吃完晚饭,月亮高升,几人赶车离开但店二里地,停下车来放马,路边的青草茂盛,马儿吃得很欢,只个把小时,马的肚子就圆圆的,吃的速度也慢了,证明吃饱了,又牵马去饮了水,远看但店己没有多少灯光,时间己到了晚上十一点,几人又赶马回到但店,到了曹家附近停下马车,黄琬和蔡竹君在车里守着。静安三人下去,先对保镖住的地方动手,每个房间一支香,不死也只半条命。在吃饭时,金婵就买了两块香喷喷的肉,撒上麻醉散,丢给两条恶犬,吃下去后立马不动了,长工和佣人的地方只放了一点点,好让他们早点醒好逃命。他那几个女儿的房间也是一整支,曹大宝的房间,曹绅的房间都是小半支,因为他们活不长。打开曹绅的房间,从他枕头下找出钥匙,金婵一刀割断他的咽喉,陈英去到曹大宝的房间,他与四个女人都赤身露体的躺在大床上,陈英割下他的头颅,用一张床单包上,金婵已打开宝库,里面没有箱子柜子,只有一桌一椅,沿着墙一排贷架,没有其它的,除了金条就是大洋,数了一下金条一百八十根,大洋三万二千块,幸好叫了十个人来。静安将金条分四份包好,和金婵费力的提到车上,叫陈英赶车去叫丰老三,陈英将曹大宝的头给竹昀看,竹昀朝他脸上吐了一口水。陈英将曹大宝的头颅丢到保镖室,赶着马车很快就跑到了丰老三的家,十个人正在丰家打瞌睡,陈英叫他们赶快走,说罢赶着马车走在前面,十个人跟在后面,不多时来到曹家大院,陈英带他们进去,几个有点怕不敢进。陈英道:“不要怕丰,曹字父子和十个保镖都死了。”众人这才敢跟着陈英进到最后栋,陈英将他们带进宝库。金婵对他们道:“各位,每人装三千二百块大洋。”众人开始装货,因为每封是一百块,所以很好过数,一会全部装完,金婵从卧室里抱出一抱新床单被面,分别盖在角个箩筐上,静安带大家走出大院向贾庙进发。马车跟在后面慢慢走着。金婵将灯油撒在蚊帐上,点燃蚊帐,火一子然烧走来,直上房梁,金婵踢开两边厢房门,大喊:“着火了,快逃!”丫鬟女仆们惊醒了,金婵来到曹大宝的房间,如法炮制,大火烧起,金婵踢开长工的门,大喊一声“快逃!”来到前厅将两边保镖睡房点燃,眼看火苗上房,这才展开神行八步追赶马车去了。丰老三一行人走了二里多地,就见曹家大院火光冲天,浓烟遮月。他们知道这个几代作恶的曹家终于遭到报应,灰飞烟灭了。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几个尼姑不简单,曹家那么凶恶的十个保镖她们都能制服,还有什么人能是她们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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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起后,长工佣人丫鬟们都跑出来了,一个不少,可是曹家人一个人也没有跑出来,全部葬身火海,此事后来被传得神呼其神,说是火神得到法旨,只能烧曹家人,其他人不能烧。长工们跑出来后,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和被子都没有拿出来,都被大火烧掉了,知道曹家是彻底的完了,辛苦半年的工钱找谁要呀。一个聪明的长工说:“我有办法,我们把牛牵去抵工钱呀。”几个长工一听有道理,反正曹家现在也没人管,几个长工跑到另一个院子,各人牵一头牛走了。
说来也怪,大火从半夜烧到早上,围观的人成千上万,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救火,就那样着烧倒最后一根柱子。烧得干干净净,火势自然熄灭。十几个丫鬟仆妇站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大都是卖身进来里,是要终身为奴的,如今主人家无一人存活,她们也无地方可住。一个年纪大的仆妇道:“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卖身契都烧掉了,主人家死绝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一群受尽折磨,受尽躏蹂的人,心中有恨从不敢言,现在算是翻身了。一个丫鬟道:“我们不能这样走,回去也是为家里增加负担,火虽然大,但它烧不化金银首饰和大洋,我知道哪里有这些东西,我们合力去扒出来,然后大家平分了才好回家,那该多好呀。”大家一致赞成这个丫鬟的主意。找来工具,首先到大太太房间,大太太已烧成了黑炭,几人在原来放柜子的地方稍一扒拉,就出现了一堆大洋和金银首饰,几人连忙装进麻袋里,按连几个房间皆是如此,结果装得拿不动了。有个仆妇道:“我们不要太贪了,赶紧分了走吧,结果每人分了一百六十多块大洋,五件金银首饰,这是她们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各人拿着东西赶紧回家。走之前,有个女佣道:“大家心里一定要记住那个女菩萨,要不是她,我们现在也变成灰了。”大家都是这个想法,其中一个丫鬟道;“我看到了她的样子,长得很美,不到三十岁,我一辈子都记得她。”曹家人全死光,长工仆妇全走尽,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过了两天他己出嫁的大女儿和二女儿才闻讯跑来,买了十几口箱子,把已烧成黑炭的尸骨收起来,花大价钱才请来几个人,把箱子送到曹家祖坟地埋了。至于那十个保镖的尸体,她们是不管的。
金婵赶上马车,一行人继续前进,天刚蒙蒙亮就到了贾庙,大家在贾庙集市旁休息吃早餐。金婵道:“丰大哥,大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好吃饱为止,我来结账。十个人着实饿了,肉包子,油条,可劲吃,最后一人一碗肉丝面,陈英,黄琬,静安,金婵还是老规矩,馄饨锅盔。大家吃饱了,天已大亮。一行人继续赶路,上午九点多到了拐子坡,黄琬叫大家挑进屋里,然后道:“大家辛苦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是鄂东游击纵队第六大队,此次是到英山剿匪和铲除黑恶势力的,回来碰到这种欺压良善的事我们当然要管,经调查,原来曹家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因此我们灭了他家。希望你们回去后组织成立农会,按管曹家的全部产业,动员佃户团结一心,进行减租灭息。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这里找我们,我们会很快帮你解决的。”丰老三道:“我们都是曹家的佃户,早就想成立农会,成立护庄队,可是我们没法弄到枪,没枪就斗不过地主老财。”黄琬道:“你们回去尽快成立农会,号召青年报名参加护庒队,枪的问题我们解决,第一批可以给你的三十条枪,第二批我们将没收但店保安队所有的枪支弹药交给你们,你们再招第二批护庒队员。”丰老三一听这话,十分高兴,表示回去就干。黄琬给他们每人二十块大洋,昨晚上给的定金除外,十个人高兴坏了,这可是十年才赚得来的钱啦。黄琬叫他们留下箩筐扁担。十个人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丰老三他们走后,黄琬提出藏富于民的想法,他想给这次出征的人每人发一百二十块大洋,没有出征的一百块大洋。与陈英,静安,金婵商量,她们非常赞成。说干就干,立马实施。首先发给金婵二百二十块大洋。
静安,陈英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叫金婵赶马车带着大洋回大院去了。
又给胡长友家发了三百大洋。包括胡伯的。胡长友两口子惊呆了,这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呀。
从马车卸下的东西有金条三百四十根,从曹家保镖手中缴获的手枪十支。黄琬叫胡长友参加,几人分两次才把黄金和手枪背到陈家台。大洋就放在拐子坡,等会陈立他们从这里路过带去?
太阳下山之前,大部队到了拐子坡,胡长友遵照黄先生的指示,留下两担明天送大院,余下八担叫陈立他们带回去。陈立一听还有八担大洋,立即叫力气大的战士挑起。回到陈家台,黄琬把藏富于民的想法告诉了陈立和袁成华,他们举双手赞成。黄琬和几个大队长立即开始发放,从七小队开始,队员们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钱,领到钱,一身疲劳一扫而光,高高兴兴回家乡。剩下的都是一小队的事情。一小队十个人也不怕累,连夜将黄金大洋送进清风洞金库。当清风庵把大洋发到每个人手中时,无不激动万分。特别是郭嫂,抱着他和女儿的二百块大洋,想到丈夫为了每月能挣一块大洋,与把头抗争,结果被打死,尸沉江底,不由百感交集,放声大哭。几个大嫂也都有同感,陪着流泪。
蔡竹君来到这里,不成想这个大家庭这么多好长辈和好姐妹,都是亲如一家,个个都象亲人,寸功未建,还得一百块大洋,不由流下感激的泪水。
黄琬当晚住在陈家新屋,经过认真考虑,他决定住到大院去,一是离特委近,可随时了解上级的指示精神和动态;二是可随时了解杜皮和贾庙两镇的情况;三是在大院生活方便些;四是现在有电台,无论找谁都很方便。他收拾好自己有限的几件换洗衣服。和陈立说了自己的打算,陈立也同意他住到大院去。黄琬叫陈立再带一个人去拐子坡挑大洋去大院发放。陈立叫来陈家德与他去拐子坡,挑上东西,三人到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