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婶恭敬鞠躬,将黑火眠迎进宅里客厅落座,亲自端上热茶,应:
“黑先生请恕老妇我僭越多嘴,小姐还未曾和您正式结婚,论理,钟家才是小姐的家。”
“小姐也叨扰黑先生阖家大半年了。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我一个将入土的老婆子也管家不了多少年了,钟家和廖家两家亟需小姐管理的地方很多,小姐还是长住钟府以便我汇报工作更为合适。”
钟婶姓柳,原先就是钟家的女管家,后与钟家管家钟顶结婚,在钟顶病逝后替代丈夫一个人全面管理钟家。
黑火眠曾听白水如提起过几次,之前她被接回钟家时,唯有钟稀初和钟婶待她好,处处提点、照顾她。
那回廖悯柔谋害钟稀初和白水如,还提前早早支开了钟婶去帮钟稀初置办一些礼品。
可见钟婶虽然身份上是管家,却的的确确是白水如妥妥的娘家人。
这不是拐着弯骂我拐带我家小毛笔吗?
难怪小毛笔会跑回钟家。
黑火眠从未在荆佑羲、白水如以外吃过这等哑巴亏。
得,是他“惹怒”自家未婚妻在先,被教育也合情合理,谁叫自己离不开他家小毛笔呢。
“的确是我考虑不周。”黑火眠谦和承认,语气愈加恳切,“烦请钟婶您通报水如一声,我想亲自向她解释一些误会。”
钟婶朝黑火眠毕恭毕敬行礼,“这是自然。我这就上去通报小姐一声。”
言外之意,不保证会将白水如请下来见他。
黑火眠抿着热茶,等了约十五分钟,才见钟婶不紧不慢地下楼回话:
“抱歉得紧呢,黑先生。我刚才去到小姐卧房,她已经睡着了。”钟婶建议:
“黑先生您要不先用晚饭,等小姐醒来?”
还不等黑火眠应话,钟婶就转了话题:
“我看小姐眼底乌青一片,肯定是赶稿很久没得睡过好觉了,难怪才回房间就睡着了。小姐从前就很有事业心,画设计稿,还喜欢帮我们改造饰品,把我们打扮得美丽、得体。”
得。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不懂照顾小毛笔,不心疼她呗。
黑火眠毕竟混迹政商两界多年,虽然平时不屑但现如今为哄回未婚妻,也不得不谦卑说上几句好话:
“钟婶照顾水如多时,一定比我更了解她的饮食喜好,或许你愿意告诉我她喜欢的几道菜肴,让我有机会亲自做给她品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钟婶虽然明知道是黑火眠的奉承话,但依旧很受用地徐徐点头,“黑先生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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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上班时间,白水如就发现自己工位上摆满了鲜花、早餐、零食还有面膜和书籍。
家里那套设计书还是黑火眠送我的。所以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他送的。
那会是谁?
白水如还待找寻卡片等只言片语确定送礼人的身份,就见一个木棍笃地声响以及拖鞋趿地的踯躅脚步声从自己身后来。
一个双脚套着跟腱靴发女孩努力快步上前,腼腆却难掩欢地快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