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等眼见黑火眠指示着亲信李游狐假虎威无差别指责,自己则旁若无人般饮茶,完全没有干预的打算,愈加气急,拍案骂:
“暮弦,你,你真、真太过、过分了!”
但楚江王因近期拉皮、打美容针还没有吸收完全,不但面部表情僵硬,差点连说话咬字都有些困难,却依旧身残志坚地咬死李游,试图从暮弦阵营撕出一个突破口,“你才,才是狗!”
第六殿卞城王轻轻按了按楚江王手肘,朗声斥:
“暮弦,先不说你所掌握的所谓证据是否真实可靠,单凭你对我们的态度,我就必须说两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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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李游是你冥帝的亲信,也不能任由他这条狗信口开河,随口污蔑我们十殿阎罗;这的确不尊重我们。我们是不能惩罚你,但我们可以刑罚他!届时可别说我们打狗不看主人!”
“度茶,你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于冥帝,的确是可嘉可奖;只是你为了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却连家族、长辈都出卖,那和当年勾结昊昭的黑无常炼暖、白无常敦康有什么区别?”
李游闻言,微拢浓眉间努力压制着不齿与不屑。
楚江王得势,正想继续驳斥,突然有飘禀告:
“5分钟前的消息,泰山王宅邸被第二波闯入府邸的飘攻击,重伤入院,正在紧急抢救中。”
“暮弦!你实在太过分了!竟然下狠手要除掉我们?!”卞城王丢开手里的茶盏起身环视,“我们现在就坐在你面前,你杀得了几个?!”
黑火眠抬眸扫视过在场众阎罗及齐初的神色,有轻松、有担忧、有不齿也有疑虑,他心底冷笑,优雅揭开茶碗盖低眸嗅闻茗香,敏锐捕捉到第二殿楚江王偷偷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按动着,他在啜饮茶水后才幽幽接:
“就算真的有人在幕后指使人泄露诸位的消息,并且诬陷在李游身上,也不能证明和趁乱狙击泰山王的是同一伙势力。”
“诸位资历比我暮弦更老,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
有时候,身处幕后的操控者反而会趁乱再加几分力将局势搅得更乱,借以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
说话间,敲门声落、会议室门被推开,齐初阔步而入。
九殿阎罗的视线随之先后聚集在齐初面上,其中有忐忑不安吞咽口水的,也有瞬间如得神佑,昂首挺胸转头挑衅睨向黑火眠。
依旧是西装革履,腕表纹章尾戒袖扣领带夹闪耀登场的齐初,不紧不慢地步入会议室,嘴角云淡风轻的微笑默然宣告着他的挑衅,“十分抱歉,半路上车出了点故障,来晚了。”
“这是你一面之词可以左右的局面吗?”
有罪状,的确是要等人齐了再公告,来得省事。
黑火眠再度端起茶碗,揭开悠悠然阖眸碗盖嗅闻,保持垂眸,应:
“不晚。”抿热茶后优雅放下茶碗,这才略歪着头掀起眼皮扫向齐初,“时间刚刚好。”
齐初极为寻常的落坐,却如同其中几殿阎罗之前高悬而今放下的心,瞬间如令他们被打了鸡血般,重新开始针锋相对:
“李游,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漏出的秦广王、泰山王和转轮王的私宅住址吗?”
楚江王憎恨、蔑视的目光如同钢锯,由李游一路锯到黑火眠处,“你以为胆大妄为,但是背后为你撑腰的势力也不过拿你个蠢人当枪使而已。”
“哼,玩弄权术的惯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只怕到头来,你的下场还不如炼暖、敦康。”
李游还待辩驳,眼角余光却瞥见黑火眠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遂神色恭敬地静待其号令。
黑火眠悠悠然,应:
“各人自有各人的结局、定数,是自己的抉择,也是命定之。”
“利用服刑众飘功德骤减,服刑时间延长而加剧榨取他们,延迟他们轮回、投胎,最终造成三界秩序混乱。”
“既然冥帝不满我们十殿阎罗,那我只好带头辞职让贤了。”秦广王一开腔,其余阎罗也纷纷接话表示认可,誓要当场给黑火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