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他的声音都记不得了。”
说完,她不觉一愣。
我听他说了二十八万年的话,现在居然记不得他的声音?
……管他呢!
白水如不及多想,催促:
“乌楚,快!”
黑宅三楼,黑火眠才躺上床、戴好眼罩、抱好抱枕,盖上被子预备睡觉,就突然来了个喷嚏三连。
随后佣人敲门来报:有客人来访。
“白小姐?”
黑火眠疑惑地掩唇打着呵欠,戴上墨镜,换上衬衣、西裤下楼步向大门。
他遥遥便见大门外玉立一个长发微蜷,穿黑白两色及膝短裙的年轻女孩,清丽眉目明显因看见自己的出现而染上希望的喜悦。
“黑先生好,您还记得我吧?”
“z——白小姐。”
男人借推墨镜掩唇快速打了一个呵欠。
比刚才更困了。
“黑先生好!是我,白水如。”
“黑先生,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黑火眠审视着与自己几步之遥的女孩,又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她明明在小心翼翼试探,却意外蕴着志在必得自信。
有意思。
黑火眠略略偏头,拉低墨镜瞥一眼向晚天色,后退半步,抬手相邀。
“白小姐,请进来再说。”
白水如点点头,尾随主人家步入装修现代、简约的豪宅,落座客厅沙发后看向优雅坐于单人沙发上的男人,打铁趁热:
“虽然很冒昧,不过黑先生可以陪我回钟家拿点东西吗?”
在家还戴墨镜,莫非墨镜才是本体?
“白小姐,缺保镖?”
“是祈求如天神般降临的庇护者。”
白水如夸张地抬起双臂比向天空,仰望间,眼眸如暮色西方空中启明星般璀璨。
“您上午也大概了解了我和钟家的关系复杂,如果我独自一人回去拿我的东西,只怕进得去,出不来。”
她双手合十,祈求与期待地朝男人拜拜,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令人难以拒绝。
黑火眠透过墨镜,凝视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女孩,思忖间,腕上智能手表突然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
他按停提醒,抬眼看向对方。
“我晚上不出门,明天一早陪你去。”
白水如得到承诺,又欢喜地朝男人拜了拜后,下意识偏头望向屋外。
晚上不出门?
现在也还没到四点啊?
你是怕被绑架勒索,还是有夜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