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东方青撑着下巴，眉头紧蹙的看着这行字。

“罢了罢了，那【瞳】呢？【瞳】你知道吗？”

{知道。}

“这你也知道？莫非也是你自己不知道为何会知道？”

很拗口的一句话，苦情巨树却给了一个让东方青正襟危坐的答案。

{瞳是祂的遗体。}

“不是……这……你刚刚这句话里的‘祂’，值得是谁啊？”

{祂就是祂，贪嗔痴都是祂的一部分。}

当初在傲来国对祭坛那句话的猜测可以证实了。贪嗔痴妄组合，可复苏苦情巨树口中的这个‘祂’。

“那【妄】呢？”

{不知道。}

东方青摩挲着下巴，对苦情树这个答案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祂’呢？”他接着问道。

{我见过，见过完整的祂。}

不是哥们……

“哇哦，阿姨你这到底是活了多久啊？”

{不知道。}

苦情巨树的回答很实诚。而谈到对于‘祂’的印象时，它说很模糊。唯一记得的画面，那是一颗巨大的、大到可以遮天蔽日的眼球。

一眼扫过，万物寂灭。

其他的，苦情巨树一概不清楚了。

“在聊什么呢？”

视线回归到树外边，东方青刚一睁眼，便瞧见涂山容容的的脸。

“跟苦情树聊聊往事罢了。”

东方青起身，淡笑着牵起涂山容容的手。

“往事？你的往事吗？”

“我的往事也就只有跟你聊才有意思，我跟苦情树谈的是它的往事。”

“欸？”

他没有将与苦情树的对话说给容容听，只是搪塞了过去。

“对了，今晚想吃点什么？你有好阵子没吃到我做的菜了吧。”

“你做的我都爱吃啊，不过……欸？我好像忘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