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白薇抬头微笑了下,顺着霍秋白拦着的胳膊往床边走去,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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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护住紫月门,护住这三个孩子,我怎么累都没关系。月离不在,白哥,以后你一定要护住嫣儿和翊儿……”
“好好好,我看你这心里啊,快把我挤出去了。”
紫白薇忍不住嗔道,“还跟孩子们吃醋,真是……”
出了莫邪宫的羽青又换了张容貌,她穿着一身硕大的素色兜袍,把伞掩在了袍下,只身回了襄城。
江湖大会已散,襄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百姓日子乏味,饭后茶间总是在讨论着,不日前羽家妖女现世的传闻。
羽青充耳不闻,穿过几条街,两条小巷,找到了安置郎之涣的那间宅子。
郎之涣正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着太阳,看那蓬头垢面的样子,应该又喝了不少酒。
羽青径直走过去,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空酒瓶,不禁皱了皱眉。
似乎感觉到一旁有人,郎之涣随手就弹了两枚银针,虽无内息,却是精准的奔着人的大穴而去。羽青二指一并,一枚捏住了,另一枚却是直直的进了她的曲池穴。
羽青看着手里那枚泛着绿光的银针,微微皱眉,又从曲池穴里拔出另一根,揉了揉有些麻的胳膊。
“鸩封,你是真狠啊,这毒都活不过五十息吧……”
郎之涣睁眼,觑了一眼这陌生的脸,嘟囔,“全天下都在追杀你,万一给我牵连了,你不得哭死。”
羽青随手把针扔到了桌子上,脱下了外袍,解下了纸伞,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她挨个晃了晃那些酒瓶,找到一瓶还有少许,拿起来灌了下去,烈酒辛辣,羽青喝的急,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郎之涣坐了起来,“怎么没见夜楚云那小子?你自己回来的?”
羽青没吭声,又把剩下的酒都倒进了嘴里。
郎之涣看她心事重重,忍不住伸手把那酒瓶夺了下来,说道,
“你又喝不得酒,喝了又得难受几天。怎么了?跟夜小子……吵架了?”
羽青几口酒下肚,觉得腹中火热,没过一会眼前发白。她强自用内力压了下去,才勉力没有立刻昏睡过去,带着些醉意说道,
“我跟他有什么可吵的?不过是两个可怜人,两个陌路人……”
“可是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
羽青冷笑,“喜欢?抵得过血海深仇吗?我跟他,有恩,有怨,有仇,哪儿来的情……”
郎之涣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没有他爹,也许你们能再往前走走……”
羽青苦笑了一下,“他爹……死了,却不是我杀的……”
“夜回天死了?谁杀的?他终于带你去莫邪宫了?”
“不知道。莫邪宫留守的人都被杀了……包括夜回天……”
说着,羽青又开始晃起旁边的酒瓶子,似乎意犹未尽,嘴里还直嘟囔,“你这老头……酒喝得这般干净……”
“既然他爹已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回来……接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羽青的眼前开始阵阵发花,酒意盖过了她的清明,她嘴里磕磕绊绊的嘟囔着,站起身来,往房间里走去,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打伤了他……”
郎之涣看着羽青的背影,感觉得到她很失落,却不知是因为她没有亲手报仇,还是因为那句“打伤了他……”,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羽青摆了摆手,没有说话,推开门走进了卧房,走到床边上,倒头睡了过去。
醉酒后的羽青,睡了两天两夜。郎之涣没有给她施针解酒,似乎是有意让她多睡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