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寺内,几百人列在寺内,抬头看着紫月寒。
“鬼魑进犯,紫月门危难,打断了诸位的平静生活。紫月寒在此立誓,此战不论生死,诸位都将是我紫月门的恩人。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我必会生死相报!”
“青主说的哪里话,没有紫月门,我等早就不知葬在何地了。受紫月门庇佑,我们才偷生这些年,如今紫月门有难,我等义不容辞!”
人群中有人应和,他的脸上有一条横贯鼻梁的刀伤,那是在几年前被鬼魑所伤。
“此生能再战鬼魑,也不枉活这半辈子了!”一个小个子的骁勇男人说道。
一索大师从一侧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十个手持木棍的大和尚。一索双手合十,说道,“这三十人都是栖梧寺的诫僧,可助小友一臂之力。”
“不可。栖梧寺是世外之地,江湖纷争,不能牵扯大师。”
一索知他意思,平静的笑了笑。
“星月不离,云波不惊。我心斐然,不因世事而变。渡可渡之人,解可解之劫。你我皆在俗世,佛法亦在。我自有我缘法,小友不必虑。”
紫月寒不再推辞,郑重的向一索鞠了一躬。最终带着这些人,向着山下走去。
一索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缘起缘灭,劫起劫散。莫问前路,自有因缘。”
傍晚时分,紫月寒与紫白薇等分路,紫白薇以及紫白晖从密道潜入,接近地牢。
紫月寒一人,乘着赤火,飞到了子月岛的上空。他看了一眼被魔气强硬压制的火羽,一道精纯的内力破开魔气,火羽重新发出刺目耀眼的光辉。
他袖子一扫,火羽便飞到了他手中,停滞了许久的日月凰罩骤然消失。
紫霞殿上的鬼宗哨卫警觉,没多久,广台上被点起了上百火把,殿上站满了黑漆漆的人影。
殿内走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几个鬼卒跟在后面,搬出了那把紫流金的门主椅。
孤枭高冠敞袍,皮肤青灰,两颊微陷,目光威利。他在椅子上坐下,遥望着上空的紫月寒,嘴角微微翘了翘。
莫光曦站于他身后,弯腰低头,“宗主,此人就是,紫月寒。”
孤枭歪了歪头,“少年得志,气度非凡,不是七年前那副青涩面孔了。”
“紫月青主,孤恭候多时了!”
紫月寒站在赤火背上,离得稍近了些,冷冷的扫了周围一圈,淡淡的说道,
“鬼宗不请自来,鸠占鹊巢,杀我修士,俘我门人。百年前你们是如何被打进深谷,六年之前,骅逊又是如何败的,看来新宗主是忘了。”
“呵呵,那老头子是被吓破胆了,但我不是他!当年看过江南之色,孤便日夜不能忘。”孤枭面上浮现冷笑。
“鬼宗这一路的赐教,我深有领会。”紫月寒说着,手握处已经凝出了飞羽弓,周身气能高涨。
孤枭眯了眯眼睛,放下手,抬头仔细盯着紫月寒,“短短几月,你竟清了余毒,破了……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