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紫月寒说他性命无碍,没往心上去。
可是眼看一个个大夫来又略带叹息的走,这伤全然没有那么简单。
沈青低下头去,满腹思绪,踟蹰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依云此时却是绷不住了,紧着去催荟姨,“荟姨,你再去找。这么大一个上京,怎么会没有一个好大夫?”
荟姨叹息一声,“皇城的好大夫都在皇宫大内,咱们……”
依云紧紧的抿了嘴,摇了摇头,“不能找皇医……”
荟姨揪着自己的心口,听着夜楚云又开始糊涂的呓语,不由得哭道,“这伤是阴邪,但我看,主子这是积宿多年的心病,还有幼时的弱症……”
依云沉下心,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去求紫月青主,他修为了得,自然能看得出那伤上的古怪。找到根由,才能下药。”
依云敲开了紫月寒的房门,听完她的话,紫月寒有些错愕。
依云言辞闪烁,并不直言伤来自何处,可以莫邪宫的能力,能求到他的门前,也是稀奇。
依云见他沉默,只当是紫月寒有身份偏见,不由得一下子跪了下去。
“求青主。他不是……宫主那种人。否则,紫月门主岂会……”
“走吧,带我去看看。”紫月寒静默一时,打断了依云的话。
很快,紫月寒站在了夜楚云的床前。
夜楚云的背上,横七竖八,伤口深有一指,不伤筋骨,却大开大合,紫黑一片,一点点往外渗血。死是死不了,但是必会留下些不可逆的损伤。
“是鸱吻鞭……”
“那是什么?”依云追问。
“一种短小精悍的鞭子,乌金淬炼,状若鸱吻,附有火毒,克人灵力,极为阴损,是来自……宫内的酷刑……”
说着,紫月寒若有所思的望向依云,依云忙的低下了头。
“那……要怎么治?”
“拔火去毒,普通大夫确实难医,用内力可祛除部分,但是……”
“但是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
紫月寒眼睛一斜,幽幽的望向依云。依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她的真气进入,好似寻不到游走的通路。她只以为是那伤有古怪,难道是……
“还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