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动!现在立刻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希儿大声喊道。
凡慕嘴唇干涩,却依旧做着最后的挣扎,双手抱胸,嘴里发出一阵不屑的声音。
“哼!你是被我打傻了吗?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
希儿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狠,一直将视线关注在她身上的凡慕呼吸一滞,又是不自觉的向前踏出一步。
只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动了镰刀,明显的,他已经能看到一部分镰刀嵌进了脖子,一点液体顺着脖颈处流下,浸湿了她的衣服。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
面对一个敌人,她选择的是自残。
“我再说一遍,把面具摘下!”
希儿冷冷的回了一句,声音中又带着虚弱和颤抖,她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剧烈的疼痛,这时也开始刺激她的神经。
按照这个出血量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可她全然不在意这些,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她不知道,她只感觉现在自己心中无比的慌乱,好像再晚一点就要有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情发生一般。
就像她会失去什么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让她感到很难受,很难受。
哪怕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分一秒,她心中的慌乱也会愈发壮大。
慌乱,她好久没感受过了,偏偏是在这两天。
凡慕看着这一切,沉默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希儿那虚弱的样子无一例外全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周围其实还是很冷,只是没在下雪了而已。
只要摘下面具就没事了,他的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只是,要是摘下面具那他所做的一切,所求的图谋不都会化作一场泡影吗?
面具下,凡慕的静静的看着希儿,她是装的吗?她真的会弄死自己吗?摘下自己面具的机会多的是,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心中的疑问很多,可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将手放在了自己戴的面具之上,他不会去赌,也不可能去赌,哪怕这个概率小的可怜,他就这一个亲人,一个他强求来的亲人。
至于在希儿心中,那声大哥哥是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那也不重要了。
他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是希儿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先是露出苦涩,不敢与她对视,随后眼神坚定下来,缓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