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黄冷漠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杀意。

红绡觑着她的神色,轻声道:“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且让她再得意一会。”

姚轻黄重重地吸了口气,跟在奚应莲后头,往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个盒子,遮掩着藏入袖子。

她毕竟当家多年,知道奚府的银票和庄子地契才是最贵重的。

不像奚应莲,趁着夜色进来,到处摸寻着只找了两个装了银两的箱子。

未免奚应莲怀疑,姚轻黄装模作样又清点了一会,奚应莲凑了过来,“母亲,家中这些古董药材就给你吧,我拿些现银去宁远侯府。

虽说吃些亏,可宁远侯府到底亲近些,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姚轻黄视线冷冰冰地在她脸上扫过。

就在奚应莲有些忌惮地缩着脖子的时候,姚轻黄冷声开口:“就依你所言。”

奚应莲诧异地睁大了眼,旋即生怕姚轻黄反悔一般,叫人将两箱银子出来。

见姚轻黄一直没吭声,像是默认的样子,她又厚着脸皮将一小匣子首饰也收拾了抬回院子。

正准备清点,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惊喜至极的声音,“二姑娘,谢世子来府上了,如今正在拜见老夫人。奴婢想着世子定然是为姑娘来的,特来通传一声。”

奚应莲登时喜出望外至极!

她拿了这样多的银子和珠宝首饰,却仍在担忧若是掉了脑袋,再多的银子也没处花。

如今谢文渊来了,只要他肯带自己离开,自己岂不是可以避过此劫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奚应莲脚下生风往陈氏院子里冲去。

谢文渊正在和陈氏说着奚松被卷入梁术失踪的案子里,被陛下怀疑和端亲王勾结。

姚轻黄没来,陈氏一听其中缘由,登时吓得魂都快没了。

“那陛下准备如何惩处我儿?”

谢文渊劝慰道:“如今事情还没查清,兴许梁术失踪一事和奚伯父无关呢?”

话虽如此,可谢文渊心中却是不抱希望。

陛下忌惮端亲王,奚松有勾结端亲王的嫌疑,便很难彻底洗清。

“此事眼下陛下已经交给我爹来查办,我爹定然会关照奚伯父的。”

陈氏不禁老泪涟涟,正要道谢,就听见奚应莲哭天抹地冲进来,一把投到谢文渊怀中。

“世子爷,求您带我去见见爹爹吧。”

奚应莲揪着谢文渊的衣袍,哭的格外伤心。

美人垂泪本就惹人生怜,更何况奚应莲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今夜又刻意略施粉黛。

谢文渊心痛地将她揽在怀中,丝毫不顾陈氏这个长辈也在场。

“莲儿莫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奚伯父在狱中有我父亲照料,你该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奚应莲将头摇成拨浪鼓,抱着谢文渊的大腿缓缓跪下去。

谢文渊叫这柔软馨香的身子蹭得心猿意马,两人一个拉着要起来,一个死命要下跪,很快便身子火热,喘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