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嘛……
这远非她给奚应雪准备的结局。
奚应芷暗暗勾笑,等夫子将题目放出来后,便磨了墨开始动笔。
屋子里一时安静非常。
直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众人一个激灵,俱都朝着出声的地方看过去。
“奚应雪作弊,她脚边上有小抄!”
奚应雪从考试中回过神,迷茫地看向说话的学生,莫名其妙地眨眼。
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含义后,下意识怒目圆睁喝骂,“你胡说八道,我哪里作弊了,哪有什么小抄!”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朝脚边看去,口中的话忽然顿住了。
她脚边确实躺了一张纸条,半遮半掩着一时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奚应雪下意识就要毁尸灭迹,反应过来后惊出一身冷汗。
不对啊,她可什么都没做,若是这会毁了证据,那可真真是洗不清了。
思及此,奚应雪飞快将笔放下,双手举起,“夫子,这张纸不是我的,请您查清楚是谁陷害我,还我公道!”
她这个反应不能说错。
可奚应芷却下意识朝静仪郡主看去,只觉得没那么简单。
作弊还是没有作弊,只要打开纸张比对字迹和内容便一清二楚。
就算是要栽赃作弊特意仿了一样的字迹,打开一看那内容跟今日的考题对不上,也就无从谈起了。
所以,会有人大费周章,冒着破坏考试的风险,就为了这么一个明显不会成功的栽赃吗?
奚应芷有些怀疑。
就在她思量的当口,监考的两个夫子已经走到奚应雪身边。
年长的吕夫子让学生们安静,不得喧哗。
另个年轻的王先生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才弯腰去捡起那张纸条。
诚然,夫子也觉得是陷害奚应雪的把戏,并未给这个学生定罪。
奚应雪因着他的安抚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见夫子面色大变。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将这种污秽东西带到书院来,你简直不知廉耻!”
夫子冲着奚应雪怒骂,骂得她都懵了。
“不是我的东西。”
“还敢狡辩!”王先生将纸条啪地拍在桌子上,吕夫子也探头看了过来。
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费劲看清了纸上的东西,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是什么呀?”
女孩子们好奇的声音拼命压抑着,却还是在教室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夫子,这场大考至关重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是关心,考试中发生的事情,合该与我们说个分明才是。”
看了老半天戏的静仪郡主将笔放下,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
目光如有实质地盯着夫子。
王先生本就心中有气,这会又怵于静仪郡主的威势。
和吕夫子对视一眼,便将盖在纸上的手掌移开,让人都能看清纸上的东西。
这一眼,满室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