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样动手打人的活都要自己上了,那是风度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摆不出了。

陈氏显然也为奚应雪方才的疯妇模样感到心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敢大打出手,平日不知如何跋扈。”

奚应芷状似不经意附和:“大姐姐是嫡女,有母亲为她谋划,又有这样出色的未婚夫,自然底气足。”

听着这句话,陈氏缓缓陷入深思。

奚应芷没有再多说。

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好,说多了反而惹一身骚。

方才下山的时候陈氏就派人给奚松送了信,这会陈氏一行人的马车刚到奚府,奚松也急匆匆地到了家。

柳婉也闻声来了。

姚轻黄不乐意见她,她也不说别的,只搂着脸颊肿成猪头的奚应莲一个劲地哭。

奚松并未见到方才奚应莲和谢文渊颠鸾倒凤的那一幕,对奚应莲本就不怎么厌恶。

这会见着妾室和女儿的惨样,下意识就心更软了。

“好了好了,都进来吧。终归是一家人,总不好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一起说说看是个什么章程。”

过了这么久,奚应雪心底的怒火发泄了一通,如今整个人只有无力和颓丧。

闻言只是冷笑,也不开口。

素来心高气傲的大女儿变成这样,奚松也是心疼的,叹气安慰道:

“爹知道你心中不好过,这件事爹定然让宁远侯府给你一个说法。”

“不必了。”奚应雪冷声拒绝,“我与谢世子青梅竹马,自他少年时期我便与他相知相许,如今他却为了别的女人色令智昏,在佛寺重地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事情。”

两行清泪潸然而下,“我的少年郎已经不在了,这门婚事,我不要了。”

一屋子人都被这句话炸得惊了魂。

有人狂喜,有人暴怒。

“雪儿,你可别说胡话!”姚轻黄激动地去扯她的手臂。

“今日之事是奚应莲蓄意勾引,世子年少气盛一时中招,纳了她做妾就是,何苦说这种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