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文渊本就是个好色的,前世对着她这个端亲王的爱妾都敢趁乱下手。
如今奚应莲送上去,他哪有不接招的理。
奚应莲如此豁得出去,身为姐姐她该好生帮上一把才是。
总不好叫她白吃一个亏,却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眼珠略转了一圈,瞥见奚应雪紧绷着脸坐在窗畔,活似所有人都背叛了她一般。
偏也没有人去劝,就让她这么憋着气,别提多难受。
奚应芷缓步走过去的时候,还被奚应雪横眉瞪了一眼。
她也没生气,只坐到奚应雪身边恳切道:“大姐姐,咱们虽然平日有些龃龉,可到底都是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瞧三妹妹为了你的事情这样卖力游说,便知道紧要关头还得是一家人才会互相支持。”
奚应雪听得眼睛都要冒火。
陈氏却觉得她说的很对,“难怪书院里的夫子都喜欢二丫头,果然是个识大体的。”
屋子里姚轻黄和范云云见陈氏这样夸赞奚应芷,俱都心中不是滋味。
可今日两人出了大丑,这会再也没脸在陈氏面前说半个反对的字眼。
奚应芷笑笑,又温声道:“咱们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大姐姐和谢世子也该是如此。
姐姐总为着自己的颜面不肯跟世子低头,焉知两人之间若是为了一口气冷得久了,再深的情分也会冷却。
方才两人话赶话吵起来,只是一时之怒,如今回过头谢世子定然是有些后悔,姐姐何不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也显得姐姐识大体。”
听着这话,奚应雪还没什么反应,姚轻黄却已经逐渐从方才的暴怒中抽离出来。
她毕竟比奚应雪多活这些年,自然知道男女之间讲究的是个以柔克刚,而不是如女儿这般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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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奚应芷口中说出来。
姚轻黄神色复杂地起身走到奚应雪身边,“雪儿,你和谢世子之间的误会还是得及时说清,若是冷得太久的确会伤了情分。”
奚应雪委屈地撅着嘴,“情分情分,我瞧着谢哥哥全然不在乎这些。”
姚轻黄哑然,“世子毕竟是男人。”
奚应芷暗暗撇嘴。
虽然她这会是刻意在诓骗奚应雪去找谢文渊,却也觉得这话委实可笑。
男人怎么了,男人天生就高人一等吗,这些低头的事情就该女人去做?
可奚应雪听了这话,却不再反驳什么,反而很是认可。
默默起身,“母亲这样说,我去和谢哥哥好生说些软话。”
姚轻黄怕她还使小性子,便也和她一起去。
且说奚应莲和谢文渊找了一处没人的厢房,此刻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谢文渊自小家中管得严,平日来往的侯爵世家之女大多守礼自持,从未见过这样的新鲜劲。
论起来,奚应莲是他第一个女人,让他享受了这样的人间极乐,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只觉得这刻若是死了,那也是此生无憾。
正到了巅峰之处,房门啪地被推开,院子里的冷风嗖嗖往里灌。
谢文渊裸露在外的大腿被吹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人陡得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