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姚轻黄还是将这件事闹到了奚松面前。
奚应芷定了定神,“你可知道大姐姐伤的重不重?”
珠儿想了想,不确定地道:
“奴婢不曾进去看过,只知道大夫早就到了,然后很多丫鬟来来回回地打水,直到奴婢回来,大夫都不曾出来。”
奚应芷不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丫鬟说话虽然直接,但观察很是细心。
没想到长梧挑过来的人,如此可靠。
大夫这么久没出来,奚应雪定然是伤得严重了。
以姚轻黄对奚应雪的疼惜,定然会极力劝说奚松上奏参端亲王一本。
奚应芷神情凝重起来。
奚松若真一时气愤和端亲王闹僵无异于以卵击石,整个奚家定会遭致灭顶之灾。
如今她还是奚家的庶女,到时候也会在劫难逃。
沉思片刻,奚应芷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奚松的书房走去。
巧的是,奚应芷刚一出了院子,蓉蕴就铁青着脸冲到了云芷院要拿奚应芷去问罪。
得知奚应芷不在,蓉蕴又气势汹汹地转身追了出去。
奚应芷到书房的时候,奚松正抓着笔杆子半是愁眉苦脸,半是怒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奏折。
“爹爹,您在写什么呢?”
奚松看了她一眼,手上也没停,沉着脸道:
“静仪郡主今日打上奚府门楣,又伤我妻儿,我若不向圣上启奏讨个公道,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没种!”
奚应芷给他端了碗茶放下,往他所写的奏折上看了一眼,片刻后,似是为难地欲言又止道:
“爹爹,女儿觉得,这封奏折还是不写为好。”
奚松动作登时顿珠,转头,既是吃惊又是失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