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蹙眉。
作弊这种事情,咬死不认的确无法,可若有人一意要泼脏水,那被污蔑之人也是很难洗清。
他是读书人,面对这种污蔑的行径最是看不惯。
正要开口,奚应芷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
“我大燕律法,素来是民举官才究,郡主既然说我作弊,合该自己拿出证据才是。所以我也想敢问郡主,凭什么说我作弊?”
秦雪莹被问得一诘,猛地侧头直勾勾盯着她。
她以为方才奚应芷出来说话,就是准备低头自己吃下这个亏的意思。
没想到她居然还敢质问自己!
秦雪莹心头无名之火陡蹿。
季渊怒斥她,她尚且可以容忍一二,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和她对着干,活腻歪了。
她扭头在人群中找到藏在人背后的奚应雪,指了指她。
其他学生立刻将她推了出来。
奚应雪强忍着慌,竭力摆出淡定的姿态。
“你说,你妹妹能不能写出这样的诗。”
奚应雪没有开口。
姐妹互争,传出去不好听。
可是,她坚信奚应芷的确作弊了,她若刻意包庇,不是纵容了这种行为?
秦雪莹正是耐心快要告罄之时,见状厉声斥道:
“方才也是你暗示本郡主这首诗有猫腻,如今要你说你却不说,打量着将本郡主当傻子吗?”
听了这话,奚应雪终于挣扎着开口:
“二妹妹,在家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念过书的,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尚未学会走路,如何能学会跑步。
你一个从未学过作诗写文的女子,如何能写出这样精妙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