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黄瞧着她不一样的风度,欣慰地点头。
又嘱咐了两句,便让门房套了车马送她们去书院。
姐妹三个同坐一辆马车,很快就到了山脚下,剩下的路马车却上不去了。
这会时间刚好是学生们上学的时候,不少贵女从马车上下来,便换坐上了家中备好的轿辇。
奚应雪没料到这种情况,带着两个庶妹站在山脚处,看着别的贵女俱都轻轻松松地坐在轿辇上上山,一时尴尬得手足无措。
她这个人最是要脸面,平日在奚府她什么都是头一份,风光极了。
如今到了这种非富即贵的地界,她那点子得意顿时荡然无存。
“大姐姐,咱们还不上去吗?”奚应莲弱弱发问:“若是迟到了,只怕要被夫子训斥。”
奚应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何尝不知道该上去了。
可旁的贵女都是坐轿辇,她们若是徒步上去,浑身大汗淋漓定然要被人笑话。
可是,这会若回家让母亲再安排轿辇,怕是要像奚应莲说的,来不及了……
奚应雪攥着裙角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你们瞧,那是哪来的乡巴佬,站在这傻愣愣的,莫不是不知道上山的路?”
“听说前几日有个女子在季山长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季山长松口放她们入学,应当就是她们了。”
“那就难怪了,原来是门户低的乡巴佬,难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瞧她们穿的衣裳,多可笑呀。”
奚应莲和奚应雪叫这些议论讥讽得脸颊涨紫,反倒是奚应芷没事人一样,坦然打量着山间的小路,提了裙缓缓往山顶处走去。
前世她们入学时也遭遇过这些事。
彼时奚应雪怒斥奚应芷爱慕虚荣、争强好胜,强求季山长让她们入学,为此奚应芷名声臭不可闻。
所以议论和指点声虽如狂风暴雨,却大多是冲着奚应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