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语气里还带了丝火气,“二姑娘您还愣着作甚,这大日头的在院子里的青石砖上跪着,若去晚了伤了腿可怎么好!
将范嬷嬷带过来后奴婢还得去请大夫为她医治,可没那起子功夫来磨蹭。”
她语气跟以往没什么差别,甚至还因为奚应莲在场而收敛了几分,因此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奚应莲却莫名觉出毛骨悚然来,甚至缩着脖子往椅子里面坐了坐。
奚应芷还是那副软绵绵的笑模样,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绣梅,昨日你去哪了?一整天都没见人影。”
绣梅没当回事,理直气壮道:“奴婢一个人打点这云芷院太过劳累,偶尔也要歇上一歇。”
奚应芷以手托腮,闲适道:“原来如此,当真是辛苦你了。”
绣梅不耐道:“二姑娘知道我辛苦就少让我操些心,眼下还是快些随我去给范嬷嬷求情吧。”
奚应芷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袖子,缓缓坐直身子,“绣梅,我虽是庶女,却也是府中的主子。
你不过是个丫鬟,敢如此这般与我说话,难道就不怕我生气?”
绣梅挑眉,惊诧地看着她。
“二姑娘,你说什么疯话呢?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罚我?你可想清楚,我是范嬷嬷的亲侄女,你罚了我看范嬷嬷怎么教训你!”
语毕她再没了耐心,上前给奚应莲行了个礼。
往日奚应莲对奚应芷很是敌视,所以绣梅态度不恭敬,也不怎么避着奚应莲。
行礼后直起身子,便伸手将奚应芷扯了起来,“赶紧随我去给范嬷嬷求情,她若是伤了一分一毫,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放开我!”奚应芷浅浅蹙眉,挣扎着抽手出来。
可她大病初愈,力气本就不大,没挣脱得开,反而因为力气太大,手腕发红。
“放肆!”
一声暴喝响起,正满脸凶恶的绣梅忽然像只断线的风筝一般飞扑了出去。
脸色铁青的长梧和姚轻黄入了内,方才将绣梅踢出去的,正是人高马大的长梧。
此刻他并未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姚轻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