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喜道:“好,有这把柄在手,便更有把握也。”
褚燕振奋道:“那我今夜便出城,越过官兵营寨去京都。”
鲁达摇头道:“不是洒家小看你,你没我时迁兄弟的本领,又要带些沉重珍宝,若被官兵发现,岂不万事皆休?索性洒家送伱一程,方保不误大事。”
他拿根啃剩的骨头,就在着上画出简易图形,一个方块代表广宗城,外面四条线围合,代表壕沟,四面各画個圆,代表官兵营地。
画罢指着道:“今夜洒家要用一千人,皆要选那胆大的精壮,其中九百人,都带弓弩,裴元绍、张牛角、李大目三个兄弟,各引三百,去北、东、南三方加以鼓噪,不必过得壕沟,只顾隔沟放箭,望他营中乱射,官兵们若要搭桥杀来,你们便自回城,不可与他交兵。”
又指西面道:“再要杨凤、于毒两个兄弟,领一百人,抬着长厚木板,飞奔至西面搭起桥来,洒家带同褚燕,各骑一匹快马,直杀穿他的营帐,褚燕自去京都,洒家依旧杀回,你两个任务不轻,须替洒家守住这条归路!”
点名的几人,一一抱拳领命,脸上无丝毫异色,便似鲁达指挥他们天经地义一般。
杨凤、于毒更是拍着胸口叫道:“鲁大哥放心,但有三寸气在,决不让官兵夺了桥去。”
鲁达笑道:“亦不必太过紧张,届时洒家杀得他自顾不及,未必便注意到你等。”
张角听他安排有度,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
鲁达看处他眼中忧色,呵呵一笑,拍了拍他枯瘦的大手:“老道,不必担心洒家安危,深夜奇袭,洒家若还这般容易折了,还指望救什么世?”
张角见他信心满满,稍稍放心,一面派人去挑选精壮,一面亲自替鲁智深斟酒:“总之兵凶战险,还是万事小心为上,来,大家都喝一碗壮行酒!”
鲁达看了看那碗中酒水,皱眉喝了一口,苦笑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砸砸嘴巴,心想这汉朝之酒哪里是酒?不过粗有些酒气罢了,实在不堪入口……哎,可惜俺只会喝酒,不会酿酒,这一辈子,怕是没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