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俱已成长后的某一日。
楚月望着眼前的拨浪鼓,微红双眼强扯着笑说:“哪有拨浪鼓哄大人的。”
话说到后方,已然哽咽,金眸深红。
她垂着睫翼,自知肩负重则,天梯重地须得做好表率。
然而,她的情绪被抽进了深渊。
这深渊,是她的幼年。
月台一别,流落街头。
尚未被雨巷阿姐捡走的她,蹲坐在大雨纷纷的城市街边。
她透过半起雾色的落地玻璃,看到了里头的一家三口。
父母正在用拨浪鼓哄孩子。
哭闹的孩子渐渐乖巧。
楚月记得,她看了好久,呆呆的。
一个玻璃,把她和这个世界分割成两块。
她身上的阴霾,和里头的光鲜亮丽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没有哭,她睁大眼睛去看那拨浪鼓摇晃的样子,内心深处,尽是羡慕。
她没有拨浪鼓。
不论是九万年前在大楚,还是后来在长安,又或者是在街头当乞儿。
她都从来不曾有过。
她以为,她长大了。
她雄心壮志,谋的是皇图霸业。
什么拨浪鼓。
什么小人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