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去摸了摸钱燿舵的脑门,心疼得五官发红且皱到了一起。
钱燿舵红着眼,“不疼,阿娘,儿不疼。”
“阿娘别担心,跟着楚王殿下,我们有的是前途。”钱玉瑶咧着嘴笑。
“别以为就不打你了。”
母亲一巴掌就要打向钱玉瑶。
凝滞半空,便抽了手,将钱玉瑶揽入怀中。
“好好好,你们都长大了,不由娘了。”
钱夫人两只手分别抱着自己的一双骨肉,半年离别之苦,慈母夙夜接连的担惊受怕,情绪终在这日如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世上最汹涌的大江大河,合该的母亲的深爱。
楚月抱着小狐狸置于云海间的圣光席位,目光自钱家兄妹和顾青绿的身上掠过,在青玄门稍作停留。
特将青玄门送来天梯论剑,可谓是用心良苦。
余光淡扫楚世远时,裹着戏谑。
是楚世远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楚世远坐直了身体,镇定沉稳,面庞冷峻如霜,眼神像两把刀,深夜下的暗光刀,锋利不显人前。
无人看见处,他和青玄门长老,不易察觉地对视了眼,似若一切尽在不言中。
确实。朝清远沐府举荐青玄门长老来共同参加此次天梯论剑的人,正是他楚世远。
青玄门长老身穿灰蟒长袍,捋了捋胡须,灰浊的眼眸看了眼耸入云霄看不见顶部的天梯。
金色的圣光,直通云端,蕴含着洪荒界最深的奥义,一眼看不到顶,无穷的威严和古老的神圣感席卷而来,仿佛看一眼都会有和神佛对视的震撼感。
楚月抬起眼皮看向了天梯,骤生直击心灵之感。
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在抨击她的道法,要碾碎掉她的骨头,磨灭她的血肉,把她埋进泥土里,开出无人认识的花儿。
而这,便是天梯的恐怖之处。
若是实力不够的人,登天梯不过是自取死路。
道法万象,无穷无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