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为什么那么热切的想要去府城的官学,还不是因为秀才和举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要知道在大庆,有举人的功名都可以谋个小官了,可想而知举人都多难考。
平平虽说现在十三岁就考中了秀才,但是那是因为秀才相对来说更好考,但是之后的举人就不是说努力就行的,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不能缺,除了博览群书还要有经世的才能,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达到的。
按照赵怀玉了解到的,平平能在二十岁之前考中举人就算是非常顺利的了,所以这中间时间可不短,他们家要是常年分开,赵怀玉也不想的,既然平平那边注定要在府城念书,那能动的就只有他们了。
“要是能去府城也好,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可能是前些年赵怀玉常年不在家的缘故,现在陈秋月极其不习惯一家人长时间分开。
“对了,你在绣铺做了多少年了?”赵怀玉突然想到。
“到今年应该有七年了。”陈秋月掰着手指算道。
“当时约定的是十年的时间不假,但是我们一家要是真搬去府城,你也不会在县里其他绣铺继续做工,最起码不会对原来的铺子产生竞争关系,到时候我们讲清楚原因要陪孩子念书,实在不行我们赔偿出来一部分银子,总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赵怀玉细细打算着,陈秋月当时跟绣铺签订的是十年的契约,现在已经过去七年,还有三年的时间,想到自家娘子的手艺,绣铺怕是不会太容易放人,但是硬留也没有意义。
而且就算一切顺利,按照赵怀玉的打算,他们光是前期找房子等等的事情就要准备个一年左右,那到时候就只剩两年的时间,看在平平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公的面子上,他们做出补偿,绣铺的东家应该不会死抓着人不放。
“哎,要是真走了,我还挺舍不得的,不过为了以后,还是要去面对,那你那边呢?”陈秋月看向赵怀玉。
“我这边好说,我们掌柜的本家生意做的更大,府城那边铺子也不少,到时候我跟东家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到他族中人的铺子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