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还不至于到让他疼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去见老师,怎能让他老人家看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到时候怕是要嘲讽死他。
宋祈好面子的很,不愿让老师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多年不见,怎么的,也应该给老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吞完那枚药之后,宋祈苍白的脸色气血丰盈起来。
但他手指搭在心口处,脸上出了些细汗。
如此缓了一阵之后,宋祈的唇色渐渐恢复正常人的颜色,带点淡色。
总归瞧着,不再是一副时日无多的病气萦绕的模样。
……
宋祈提了之前在摊子上买的味道香甜的桂花糕,一手提着一盏灯笼,一手提着送予老师的桂花糕,独身前去见蒲老。
暂时恢复生机的他,着一袭月白色的公子服,白色的狐裘已被护卫拿回府中。
想到多年未见过面的老师,宋祈沉稳的步子放轻快了几分。
他眉眼中含着一股充韵的贵气,眼神清亮富有神采。
两人没有约在人多的客栈,反倒约在了一处人少的小船上。
船公在前头撑着船,蒲老立在船尾,等着宋祈的到来。
望见船的时候,宋祈动作顿了一下。
唇角的弧度浅了些。
“老师。”
宋祈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挂在船上,同蒲老打招呼。
“怎么将地点选在了这里?”
“您难不成,还记得当年,我划船去书院湖中央躲在莲叶中睡觉逃课的事?”
宋祈自来熟的坐下,将桂花糕放在船室内的小桌上,抬手将为蒲老沏茶。
蒲老随之坐在宋祈的对面,神色严厉,目光似剑,上下如挑刺般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宋祈。
蒲老声线冷厉的回答宋祈的问题:“为何?”
“老夫怕选在人多的地方,处处都是要杀你的人。”
“届时,旁人都知道,你宋祈如此奸佞之人,是老夫教导出来的弟子。”
宋祈沏茶的动作顿了顿,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语气轻缓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您老说得对。”
“弟子又坏又毒,一身烂心肠,做绝天底下恶事,扰乱当朝局政,迷惑当今陛下,同已经被割了人头的齐鸣,简直是当朝两大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