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川转了话头,又发了消息。
厉智障:【蒋助理,出来喝酒。】
蒋寒:“……”
他真没见过大半夜喊人出去喝酒的人。
简直莫名其妙,神经病。
但蒋寒跟着厉云川有几年了,他的情绪有一点不对劲,蒋寒都能察觉出来。
他现在脑海里敏锐的抓到一点东西。
蒋:【厉总,您现在在干什么?】
厉云川只给他发了张照片。
蒋寒点进去一看,照片内一片乌漆麻黑,但隐约露出一点冷硬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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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那玩意是啥之后,蒋寒冷着脸艹了一声,然后立即起身穿好衣服。
蒋寒匆匆拿了一件外套,下了地下车库,他边走边给厉云川发消息,问他在哪里。
厉智障:【还能在哪,当然在家。】
蒋寒的睡意经过这么一遭折腾,早就所剩无几。
启动,开车,蒋寒打开导航,夜中传来一声他压低了的怒吼。
“艹,厉云川,老子非得弄死你。”
大半夜的一个人去墓地,去就算了,还半夜给他发那种吓人的照片和墓碑。
是个正常人,早就跳脚了。
关键现在正是厉氏权利交替的关键时期,前期蒋寒做了那么多,才勉强帮厉总夺回许多权利。
结果大半夜的,这人自己跑到墓地自己去撒疯。
蒋寒压抑着怒气低骂一句:“真他妈是条疯狗。”
开车的这段时间,蒋寒一直在考虑他选择留下来跟着厉云川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厉云川偶尔做事太过疯狂,手段还十分狠辣,说一出是一出,压根不给蒋寒一点准备。
再加上今晚上这么一遭,不由得让蒋寒开始考虑,他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大半夜拿着手电筒在墓里找厉云川的蒋寒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
就一张照片,万一的厉云川随手发来骗他的呢?
就算那张照片是真的,厉云川现在的确在墓地又如何。
他身边那么多人,哪里缺他一个人去找。
墓地阴气重,白天到这里来都觉得有些让人骨子发麻,腿脚打颤。
更别说大半夜的,风一刮,还能听到某些奇怪的声响。
好在蒋寒他们这一个寝室的都是胆子大的,之前就常常外出露营,然后几个人露天席地的坐在一起,看恐怖片。
但虽然不害怕,蒋寒心里多少有几分烦躁。
他觉得自己现在怨气比鬼都大。
最后还真被蒋寒在墓地找到了厉云川。
蒋助理本来携着满身的怨气和怒气,结果真到看见厉总的那一刻,所有在胸腔内沸腾着的怨气突然哑了火,在胸口处不声不响的打了个哑炮。
厉云川一个人坐在厉夏柠的墓碑前,而墓碑前放了一套公主裙和一个娃娃。
蒋寒突然想起什么,他低头一看手机,闭了闭眼。
今天好像是厉夏柠的忌日。
每一年厉总都会来祭奠,所以这个日子他一直记得比较清楚,但今年,因为夺权的事,有些忙疯了,竟然忘了今天是这个日子。
现在大半夜,不知道厉云川什么时候来的,又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
手电筒的光晃过厉云川的眼睛,他抬手遮了遮眼,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和他一样,跟疯子一样的往这墓地里面钻。
直到放下手,和手机电筒的主人对上视线。
可能是有些醉了,竟然晃眼看见了蒋助理。
但稍后,蒋寒朝他走来,厉云川才发现,原来蒋助理是真的。
一时间,厉云川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明明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活得像孤家寡人一样。
厉家那边的人,对他而言,都是一群豺狼,一群披着人皮,想要谋夺他外祖家财产的豺狼。
他外祖家的亲人,几乎都被一把火给烧死了,他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
至于朋友,家逢巨变之前倒是有很多,但后面他性子大变,旁人都骂他疯子,那些人听闻了那些传言,也都同他断绝了来往。
临了临了,大半夜想找人聊天的时候,厉总才发现,他竟是除了蒋寒外,无人可找。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蒋寒会大半夜的来墓地这里找他。
蒋寒之前的再多气,在看到现在的厉云川之后,也都消得一干二净了。
他走近蹲下,对厉总道:“厉总,该回去了。”
大半夜的,在墓地喝酒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