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空气十分干燥，刘嘉伟应该是脱了衣服，刚进洗手间，还没冲凉就被人杀了。

房间里留有不止一人的味道，苏小小吸了吸鼻子，除了刘嘉伟的，还有两种味道，一种是女人的味道，另一种却说不上来，既不像是男人也不像是女人，难道是凶手携带了某种特殊的物品？

卧室的窗开了一条缝，有风吹进来，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淡。

苏小小揉了揉鼻子，怎么回事，顶级嗅觉也有不灵的时候。

张法医已经到了，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法医，他对死亡时间做出了初步判断，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之间。

监控已经查过了，十一点后没有人进出过刘嘉伟的房间。

“那十一点前呢？有没有人进过？”苏小小问。

“有。”

“谁？”

“大概在十点半左右，曾雪儿也就是那个弹钢琴的女孩，进去过刘嘉伟的房间，大概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就走了。”

“凶手会不会就是这个曾雪儿？”郭中亮问。

齐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曾雪儿离开1101的时间，只比张法医估算的死亡时间早十分钟，十分钟的误差基本可以忽略，一刀割喉到完全死亡，也得有个过程。

曾雪儿，那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吗？

难道他们想错了，凶手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她做出强奸的样子只是为了迷惑他们？

他们查了很久，都查不到那个男孩子，难道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性别，短头发不一定是男孩也可能是女孩子，所以他们才查不到。

苏小小盯着监控看了很久，把曾雪儿进出监控的画面反复看了几遍，她没有穿白天的那身连衣裙，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扎了个高马尾，一反之前的柔弱，看起来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

这样的装扮，要是溅点血在上面也看不出来，难道她真的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