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手指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周时初的肌肉,用力往后拖拽。
周时初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尘土飞扬。
他的嘴里依然不停地喊叫着“叶嘉衡你是凶手!哈哈”
声音却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渐渐变小。
傅宴洲看着周时初被拉下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把手放在叶嘉衡的肩膀上,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这凄惨的一幕,转身离去。
傅宴洲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他走到车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栋废弃的别墅。
那里,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小跟班,是他儿时最美好的回忆。
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他们都已与他分道扬镳。
傅宴洲的眼眶一点点地泛红。
眼底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色,清晰地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他沉重地转过头,缓缓坐进车里。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凝结的铅块,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傅宴洲紧紧地闭着眼睛。
小时候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汹涌浮现。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天天追着他喊“洲哥哥洲哥哥”的小女孩的身影,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着。
她笑容是那样纯真无邪,散发着无尽的童真与美好。
可如今,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彻底消失了。
她永远地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中,再也不会欢快地跑回来,围绕在他身旁。
傅宴洲的喉咙哽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地吩咐道:
“务必确保那两个人把他安全送到医院。”
宋书瑞赶忙连连点头,郑重地回答:
“是,傅总你放心。”
随后,傅宴洲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喃喃自语:
“凝凝,我好想你,我只有你了……”
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哀伤,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悲叹。
——
医院病床上。
沈若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动一下身子,却发现全身无力。
她的眉头紧皱,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些片段模糊不清,让她想要抓住却又无能为力。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