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脸颊上却飘着两朵不健康的红晕,整个人发烧烧的晕晕乎乎的。
周亚琳强撑着病体,勉强跟秦铮握了握手,一句废话没有多说,直接带人上山。
但她发烧太过虚弱,脚下虚浮,走路也慢,沈蓉扶着她,两人都走的踉踉跄跄的。
秦铮说道:“不行,这样走太慢了,周团长,我背您吧?”
周亚琳也没有矫情,点头答应:“麻烦您。”
征求得周亚琳的同意,秦铮直接弯腰把她背了起来。
周亚琳趴在秦铮的背上指路,等到他们终于找到文工团驻扎的地方时,却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防水布搭成的简易帐篷里,男男女女的同志们虚弱的靠坐在一起,只有少数几个人好好的站着。
沈蓉说,文工团只有一部分人发烧,实际上并不止,而是除少数几个人外,剩下的所有人都在发烧。
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经高烧烧到神志不清了。
“这种情况太严重了,必须赶紧就医。”秦铮立刻吩咐下去:“先把退烧的药品拿出来,喂给发烧的同志们吃。吃完赶紧下山。”
秦铮没看见严静宛,扭头问沈蓉:“沈同志,严静宛同志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可能在帐篷里?”沈蓉也不太清楚,怕秦铮觉得她办事不力,连忙补充解释了一句:“我陪周团长下山的时候她还在帐篷里。”
秦铮闻言,连忙钻进帐篷里寻找,终于在帐篷的角落里发现了严静宛。
帐篷是绑在四棵树上撑起来的,严静宛的后背便靠在其中一棵树的树干上,地上垫了一张麻袋,她就直接坐在上面,腿脚从麻袋上面伸出去,直接接触到地面,沾上了带着青色苔藓的黄泥。
此时,她双眼紧闭,眉头痛苦的皱成一团,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正吃力的维持着呼吸。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秦铮心里一紧,连忙走到她跟前,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严静宛?严静宛?”
喊了两声没反应,秦铮整个人慌了一瞬,下意识伸出手指去试她的鼻息,却被她鼻子里呼出来的炙热气息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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