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还只是羡慕,等到云乔将价格说出来,军嫂里便有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入冬衣服厚难洗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能住家属院的军官,职位都不低,哪怕是最低的副营长,一个月的工资也有一百出头,一台洗衣机两百多块,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工资罢了,一咬牙还是能买得起的。
当然也有那种说酸话的,说什么‘不就是洗个衣服吗?能有多麻烦,用手洗洗就完事了, 花两百块钱买什么劳什子的洗衣机,显得自己好像多金贵似的。’
这种话,都不用云乔自己站出来反驳,自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又没花你的钱,你搁这儿废什么话?!”
说酸话的人灰溜溜的被推出了门,剩下对洗衣机感兴趣的军嫂们,一股脑围到了云乔旁边,七嘴八舌的问她:“这洗衣机是从哪里买的?具体花了多少钱?需要多少票券?”
男同志则将何霆钧拉到一边,单独问她。
都是邻里邻居,云乔跟何霆钧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花销费用都说了出来。
大伙儿一听是托人从沈阳买的,松江省省会哈市都没有,顿时就有大半先卸了劲。但也有执着的,真心想买,所以一直刨根问底,云乔也知无不言。
见大人和小孩子围着洗衣机走不动道,何霆钧干脆接了根电线板,让洗衣机现场表演了一番怎么洗衣服。
有个军嫂的婆婆年纪大了,对机器不太信任,总觉得机器不如手灵巧,她摸摸洗衣机的 盖子,又掀开看看里面,一脸怀疑的说道:“这洗衣机就是一个大桶,又不会揉又不会搓的,这能洗干净衣服吗?”
何霆钧把电线接好,提桶往洗衣机里加水,闻言笑道:“当然能了。这洗衣机就是用来洗衣服的,要是连衣服都洗不干净,谁还买?”
她儿媳妇拉住她,说道:“娘,何营长这不是正演示洗衣机怎么用嘛,您耐心等一会,等衣裳洗好了,不就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了。”
“行,那我就等着看。”她说道:“要是洗得好,改明儿让老大也给咱家买一台。老婆子我在家里洗了一辈子衣裳,寒冬腊月的天,照样往带着冰碴子的水里伸,五个手指头的关节都被冻得变了形,临老临老,也让咱也享享新时代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