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附和了一句:“是啊,我运气好,正好也是专业对口了。”
“你家那口子啥职位呀?今年几岁?”高倩好奇的打听道。
云乔:“哦,他今年本命年,刚升的副营长。”
“二十四岁的副营长,那可真是年少有为哈。”高倩感叹道,“我家那口子也是副营长,不过他今年都三十三了,跟你家的含金量没法比。到今年,他在副营长的位置上都蹲四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三十五岁的关口升上去。要是升不上去,他转业回老家,我也得给后面新来的军属腾地方。”
“咱们这一屋子人里头,就属小梅这饭碗端的稳。咱军服厂的副厂长是她亲大伯,将来就算咱全走了,她都还是卫生室的护士!”
高倩话挺多的,云乔没问,她就把自己和安小梅的底细都吐露了出来。
对此,云乔只笑了笑,没接话。
她还记得打招呼的时候安小梅看她的那个表情,眼睛里虽然算不上有敌意吧,但也绝不是什么欢迎的眼神。
在没搞明白原因之前,云乔不想得罪人。
军服厂卫生室非常非常之清闲,整整一个上午,只来了两个病人,一个是上班的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划伤了手掌来止血,另一个是职工家属感冒发烧了来拿药,看诊全过程不超过半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摸鱼。
安小梅躲在药房织毛线,高倩纳鞋底纳的飞起,曹玉虽然在看书,但明显能看出神思不属。
而云乔第一天来上班,什么都没准备,两手空空十分无聊,便从曹玉手里借了本内科案例分析,就这么打发过了一上午的时间。
军服厂中午十二点下班,下班的时候有下班铃。
下班铃一响,所有人默契的收拾东西起身往外走。
云乔也跟着往外走,小声问曹玉:“曹医生,中午不用安排人值班吗?”
“没病人的时候不用。”曹玉说道:“要是有人打吊瓶,俩护士安排留下一个就行。你是医生,医生不用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