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勋:“药味能不浓嘛!就这一块,足足花了我一块二毛钱呢。”
“一块二毛钱?”赵指导员手一抖,差点把冻疮膏甩出去,“供销社的冻疮膏一盒才卖三毛钱,这东西金子做的啊?这么贵?你别是叫人坑了吧?”
“不会,药都是我亲自从场部医院买来的,一块二毛钱全是药钱,叶同志一毛钱加工费都没收,她心好着呢。”吕勋替云乔解释道。
赵指导员还是忍不住咂舌:“光药钱就一块二,这里头都是放了啥名贵药材?总不能还有人参吧?”
“指导员,你别说,还真有。”吕勋给他比划:“这么长,一支有五十克,光这一支参就一块多。听药房的人说,这还是因为是人工养殖的林下参才这么便宜,换成野生的,一块多钱顶多买根须须。”
“我滴个乖乖。”赵指导员瞠目结舌:“做个冻疮膏都能往里头搁人参,这么大手笔,这个叶同志什么来路?家里祖上出过名医?”
蒋玲说:“这倒是没有。我看过她的档案,算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有画家,有大学老师,还有技术员,唯独没有医生。”
“那是她自己学过?”
蒋玲笑道:“叶同志自己说是学过。”
“那就奇怪了。”赵指导员更意外了:“学过医,场部竟然会舍得把这方面的人才,放到咱们底下的连队来?”
蒋玲解释了一句:“说是遇到了偶然的机会,自学来的,没上过专门的学校。”
“怪不得。要是专门学过,档案上有在医学院学习的经历,场部说什么也不会放到咱们连队来,最差最差也会被安排到团部重点培养。”
赵指导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她的水平怎么样?自学的,能学到精髓吗?”
“我觉得她应该是有点本事的,前些天齐春回发烧,烧的人都迷糊了,她只在手指头上扎了三针,放了点血,愣是把烧给退下来了。就她露这一手,我觉得已经比团部卫生室的医生强了。”
蒋玲说:“那医生,除了安乃近,就是氨基比林。离了这两样,她都不会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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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听,她倒是确实有两把刷子。”赵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说:“要真是这样的话,咱们五连也算是捡到宝了。”
蒋玲有些遗憾的说道:“就是可惜咱们连队没有卫生室,也没有卫生员这个岗位,不然我现在就能把她安排到卫生室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才刚来,咱们还摸不清她是什么脾性,再看看。”赵指导员想了想,说:“回头找个机会,再试试她的水平。要是水平不错的话,明年春天可以让她试着去场部参加卫生员的资格考试。”
蒋玲眼前一亮:“这主意好,反正卫生员的资格考试人人都能报名!行不行的,先考了再说!”
“只要考过了,咱们连里也能申请开一间卫生室了。省的连队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得往团部跑了。特别是赶夜路,每次我都害怕会在半路上遇着狼。”
“先看看吧,再观察观察。要是行的话,你找个机会悄悄的跟她透个底,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
对于赵指导员和蒋玲主任的盘算,此时的云乔还一无所知。
她将冻疮膏带回知青宿舍,分别交给郑文静和王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