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让安育青少说话,她来替他说。
她笑眯眯转向夏姐姐,说两边伯母商量的结果是,小安子住院期间一切都陆家包圆了,还请了一位三十多岁可有经验的护工哥哥照顾他。
出院后小安子会被直接接去花林养伤。
这可把小安子乐坏了,可以多吃好多顿家的味道了,要他能动的话,估计得跳起来几丈高。
安育青也无声笑得欢,愈发显得腼腆了,“陆总,谢谢!”
陆泽瑞说他是工伤,又那么尽职尽责,陆家承担所有是必须的,让他且安心养伤。
文红请陆泽瑞坐,说现在没有危险了,他不用一直守在夏姐姐身后罚站的。
夏琼依歪了身子去打她没打着。
安育青也趁机打趣道:“姐,听说,你创造了传奇?”
“咳!”在不公开显露屎尿屁的文化和教养熏陶中,夏琼依尴尬得想钻地洞,把球打回去,“还是你最老道!”
“哪有。”如果他老道的话,就不会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了。
“正因为你很厉害,对手才想出来这么损的招。”
“那你也很厉害,逼得对方才想毁掉你。”
“嗯。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都很厉害,像苏东坡一样,练就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不受困于困境,在狼狈中定风波,把千刀万剐当成游戏,成就我们自己这幅最好的作品。”
“我们还应该,继续照顾好我们的皮囊,自然有序地吃好喝好。”
“没错。尝到了死的滋味,我们偏不如歹人的愿,就是要重生,就是要放下过往的一切,从头来过。我们的人生应该朝前去,而不是停滞在这种人为制造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夏琼依想起月舞风情街上那个帽子店,从头来过,店老板年纪并不老,但开悟得早啊,应该不只给了她一人启示吧。
很多时候,使人变得更好、更强大的,往往不是欢乐,反而是痛楚、苦难和障碍促使了人的转化,也让人意识到,呼吸在当下这刻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