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昨晚他联想到的那些词,臂弯里躺着的,简直就是一个“秀外惠中”的尤物。
柳永在《离别难》里写:“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简直就是在描写他此时此际的心情。所以,又怎舍离别?
晨起时某种强烈的冲动,被他硬生生地努力压下。
那天中午,自己没能控制住的炽烈眼神,把她吓到惊恐的模样,令他记忆犹新。
昨晚小女人在他怀里,伤心颤泣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她的痛苦伤心,无不牵动他的神经与心跳。
如果此刻他的冲动导致她痛不欲生,那么他也是在伤害他自己,也是在用刀剜自己的心。
他不敢造次,引发信任危机的后果,不堪设想。
罢。罢。罢。
估摸着衣服快要送到,他一手小心翼翼托起小女人的脑袋,轻轻地放在枕上,抽出手臂来,又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边活动麻木的胳膊,边站在门边等候。
轻轻的敲门声准时响起,只需一下,门便被他从里面打开,接过衣物,悄声道谢,悄声关门。
来到床边,小女人并未被吵醒,深陷熟睡中的面庞沉静。
但时间不允许,他毫不犹豫地掀开蚕丝被,想抱她起来,却见她翻了个身,只系一根带子的睡袍下摆敞开来,里面的睡裙也褪到了上面,露出她莹润瓷白的腿,刺激得他下意识捞过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