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墨宝需要一个和妈咪告别的仪式,人的仪式感是很重要的。
找个机会,咨询一下李医生,看能不能让墨宝用合适的方式,和妈咪告别一下。
说不定,去他们三个人的家就可行呢。
陆泽瑞不忍打断她强行拽回来的理智,总比陷入悲恸的情绪强了无数倍,应道:“嗯,你的建议有道理。”
深吸了一口气,夏琼依努力止住抽泣,积极地说:“成年人的幸福和他儿童的生活紧密相关,说明童年非常重要。可许多人关注的是儿童的未来,恰恰没关心儿童的现在。”
“是啊,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陆泽瑞长叹:“别说以后了,就现在,孩子能不能长大都不知道……”
“说什么呢,能!当然能!”不成想,直接遭来夏琼依的一长串否决:
“这都什么年代了,和平安宁,养大一个孩子是完全可能的,你千万不能灰心!
“的确,墨宝经历了大多数孩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但不是还有另一面吗?成年人利用童年来定义自己现在是谁,也就意味着童年是被诠释过的,说明它就可以被重新诠释。
“每个人都在选择性记忆,那我们可以助力墨宝重新选一次,助力他重新诠释童年。不存在不被诠释的童年,不存在固定不变的童年。
“墨宝还小,可以重新选择记住他童年更多的幸福片段,而不止有糟糕片段,那他就变得幸福啦。毕竟童年并不决定人生的全部,况且墨宝的童年还有机会被改写,对吧。
“所以所以,我们一起去创造性地灌注核心信念,要让墨宝现在幸福,将来幸福,终生幸福,好不好?
“相信墨宝携带着童年的这口幸福水井,无论走到人生的什么难关,都会因为心里藏着永不枯竭的爱的源泉,而把大漠戈壁变成美丽风景,不是都说嘛,没有荒凉的人生,只有荒凉的沙漠。”
长长久久地端凝因善良而激动的小女人,眼底泛红的陆泽瑞不言不语。
美好如她,而她干净纯粹的心意和愿望,又岂止是“谢谢”二字可以言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