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她就在那里,洗耳恭听。
他不说,那她就静静等待,不追不问。
大学毕业那年,陆泽瑞他们只有22岁,都因为意气风发而显得过于年少轻狂,但其实他们需要历练的东西还太多。
当时公司没有现在这么大,也没这么多项目,但内部派系复杂。
为了尽快在工作中排除障碍,崭露头角,获得认可,站稳脚跟,他就和周文斌他们一起积极拓展各项业务。
又因为完成了娶妻这个重大“项目”,陆泽瑞就认为这个项目完事儿了,基本上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陪伴梅雨晴的时间越来越少。
殊不知娶进门只是婚姻这个项目的开始,之后的一项项工作还多得很。
梅雨晴的充分体谅和付出,又让陆泽瑞错误地以为全心投入工作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就缺少了沟通交流,少了关怀备至。
他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梅雨晴也是心疼的,没有多少抱怨和要求,直到她临盆生产。
因为是头胎,没有任何生孩子的体验,梅雨晴告诉陆泽瑞说,她特别害怕,甚至是恐惧,不知道独自一人进产房后该怎么办,她实在没勇气独自分娩。
陆泽瑞就专门跟陪产士学习,坚持到产房去陪伴梅雨晴,于是亲眼目睹了分娩墨宝的整个过程。
墨宝满月以后,陆泽瑞也总认为,反正有自己的父母和张妈照看着,自己只要全力开拓,能够让妻儿老小过上更优渥的生活就好,仍旧缺少对梅雨晴的无微不至。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万事皆可忘。
后来陆泽瑞时常自我反省:潜意识里把雨晴的体谅当作理所当然,犯了很多丈夫都会犯的通病,以为完成了娶妻和生子这两件人生大事,就认定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
也犯了投资目标聚焦错误的大错,把公司的项目当作重中之重,但那些不过是几个月几年定能完成的短期目标,实际上的长期投资终生项目应该是一辈子的家人、妻子还有孩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