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一拳下去,我就得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死,所以还是算了。”沈晨居然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才如此回复道。
杨怡薇自顾自地翻了个白眼,没管这两个乐此不疲斗嘴的家伙,转身就出门去了,留他们俩继续“秀恩爱”。不过,她不曾想,她一离开,话题风向就变了。
“你女票被你气走了。”
“瞎扯淡,明明是你惹的锅!”
“惹女票生气的当然是她男票,和我有啥关系?”
“我不管,就是你!”
“是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
好吧,话题依然幼稚无趣。
而那个曾经让话题变得沙雕而富有生趣的人儿呢?
她,又身在何方?
海瑟薇一个人坐在树下的草坪,躲在朝阳下斜长的树荫里,斑驳凌乱的光影照在她身上,背对着阳光的方向,似乎有着影影绰绰的不真切之感。她曲膝坐着,衣着简单的白T恤,浅灰色宽松的长裤也掩不去那双腿的笔直纤长,随手挽起的马尾显了几分早晨的慵懒随性。
草坪很大,但就这么一棵孤零零的树与一个孤零零的人,纵使青草再丰茂,总显得几分凄凉与落寞。草坪的四方尽头,一边是山,一边是湖,一边是树林,一边是庄园。明明是湖光山色、林间宅院这般风景极好的地方,也总觉几分冷清孤寂。似乎,少了点什么。
海瑟薇微微偏着头,看着那片湖,在朝阳下波光粼粼。她的目光有些涣散而没有焦距,显然心思并不在眼前的风景上,而是在想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事。
她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片刻之后,海瑟薇似有所感,目光转向了那片庄园。草坪上不再是她孤身一人,而是多了……一条狗。
确切的说,是一条金毛大狗。
看见它,或者说她,海瑟薇的目光才陡然清明了起来,凛如寒星,平淡的脸上也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条金毛,是海倾寒朋友送的,刚断奶,被他转手送给了自己妹妹。从此,海瑟薇便一直伴着它长大,它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花花。虽然海倾寒吐槽过这名字很土,但她依然坚持这么叫它,而它在海瑟薇喊它的名字之后也会很积极地给出回应。或许,它的确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金毛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向树下坐着的海瑟薇,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她怀中,似乎在索求她的拥抱。
海瑟薇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曲起的膝盖放下,抱了抱这条狗子,手在它背后顺毛抚了抚,还轻轻拍了拍。花花很黏她,也只黏她。
金毛的前腿勾了勾海瑟薇的手臂,耳朵耷拉着也掩不了那股欢快劲儿,尾巴处于放松的下垂状,却依然摇曳生姿。
“大清早的就不得消停。”海瑟薇揉了揉花花的脑袋,嗔了一句,但却依然站起了身,开始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金毛也欢快地伴她左右,时不时左右蹦一蹦,然后又窜回来蹭蹭海瑟薇的腿,旋即又撒欢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