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问招工指标,还不就是想回城?你安的什么心?还不是想抛下我们娘几个?你这个负心汉!”钱壮寡妇也哭起来,又哭又说,每说一句就给他一耳光。
这些话,如果是一个柔弱小媳妇儿说出来,确实让人恻然,可现在……这个画面有点辣眼睛。
祝晓敏揉揉额角,向谷满仓说:“书记,本来我已经算是外人,不该插手管这里的事,只是巧梅是我朋友,我希望能给她个公道。”
谷满仓已经让人把钱壮寡妇拉开,沉着脸说:“你们两口子要打,回去再打,这里先说事。”指指张巧梅说,“一会儿她去卫生所,要是真伤到了,你们得赔偿。”
钱壮寡妇怒吼:“她勾引我男人,还敢让我赔?”说着冲上来就要撕打张巧梅,被几个知青拖住。
张巧梅哭的更大声:“我哪有勾引他?从他和石美君滚在一起,我就死心了,看到他都嫌脏,从来都是绕着他走,我就是想结婚,找谁不比他强,为什么非要勾引他?”
说的有道理。
钱壮寡妇更火了,指着聂一飞骂:“你就是嫌我是农村人,嫌我长的不好看,才又回头勾搭这个小妖精,对不对?”说着,从脚上拽下只鞋,在聂一飞脸上连着抽了十几下。
聂一飞唇角被打破,一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只能无力的反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只是任他怎么说,没有人信。
这一会儿,苗诗文已经赶了过来,听说张巧梅伤到腰,也是大吃一惊。
再等一会儿,谷满仓派去的人跑回来,下边已经安排了拖拉机,大家又扶着张巧梅去打谷场,苗诗文和陈丹青、周东一几个知青陪着,让拖拉机拉着去了镇上。
送走张巧梅,祝晓敏才又回来,看看聂一飞,又向谷满仓问:“书记,不管张巧梅伤的重不重,聂一飞也不能不受到惩罚,不知道是开会批斗还是直接送派出所?”
聂一飞大吃一惊,颤声喊:“晓敏……”
“晓什么敏?晓什么敏?”钱壮寡妇更怒,又向着他的脸连抽。
谷满仓又习惯性的和稀泥:“或者他真不是故意的,让他受受罚,回头好好安抚张知青,好不好?”
祝晓敏不坚持:“就看队里的处理巧梅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