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寡妇之前还只是在想,这会儿看到了人,就见他生的唇红齿白的,皮肤比她一个女人都嫩,高高的个儿,不像农村人的粗壮,可是却勾的人心痒痒。
嗯,别的不说,白桂花那丫头倒是好眼光。
眼珠子转一转,去灶房篮子里拿了十几个鸡蛋,又嘱咐两个孩子几句,出村回了娘家。
再隔两天,聂一飞刚从大队部回家,气急败坏的给孩子灌米粥,就听到门外许二混子的声音喊,叫他晚上去村尾的刘大光棍家打牌。
聂一飞摸摸只剩下几个钢蹦儿的口袋,悻悻的吼回去:“我得顾着孩子,去不了。”
许二混子进来瞧瞧,“啧”的一声说,“你这自己哪里收拾得过来?一会儿抱过去,让钱壮寡妇帮忙看着。我和你说,昨天刘大光棍在镇子上发了财,打了几斤好酒,还割了肉,孩子放在钱壮寡妇那里,我们打牌喝酒,完了去她家里接回来就行。”
听到有肉吃,聂一飞的口水差点流下来,犹豫一会儿点头:“那……那我去瞧瞧,今天不赌。”
许二混子答应,又笑:“你不赌,这一屁股债可怎么还?”
聂一飞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等李大癞子睡了王小雅,王小雅去不了大学,名额落他头上,他一走了之,谁还能找他讨债?
这么想着,倒也发狠,晚上再借钱赌几把,万一要是赢了,他就翻身了,就是输了,他一跑也就完了。
想通这点,答应许二混子:“那我一会儿过去。”
许二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答应一声,颠颠的走了。
晚上有得吃,聂一飞自己就没有弄吃的,孩子也不喂饱,胡乱把脏了的衣服扒下来丢开,换件相对干净的,就抱着出了门。
刘大光棍家里,果然聚着附近好几个村子里的二溜子,看到他来了,立刻招呼,有人看到孩子皱眉:“这小鬼在这里,一会儿哭起来还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