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叫我千语了,我说过,沈千语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司梦,从今以后,也只有司梦!”
听着司梦的话,看着她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情绪,孟兰心如刀割,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曾经的沈千语让你们感到丢脸,让你们感到羞愧,她早已没有活在这世上的价值了,何必再去牵挂和留恋呢?她不值得得到更多的爱与守护,她注定会失败,会被抛弃。”
“千语……”
突然,司梦大怒,她冲孟兰大喊:“够了,我再说最后一次,沈千语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沈千语,从今以后,只有司梦!”
孟兰伤心地摇头,她虽庆幸自己的女儿沈千语仍好端端地活着,可她不知该如何对待面前这个六亲不认的司梦。
她仍是孟兰的女儿,却也早已不再是孟兰的女儿。只有司梦心里清楚,当初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所想所愿,那是在母亲孟兰的欲望下,被指使、被裹挟,被当成棋子的,甚至失去自我的痛苦回忆。
司梦心中对孟兰怨恨,若不是她,自己并非会与沈念继续争夺,也就不会一次次被沈念欺辱,不会让陆岳霆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若不是沈玉坤对沈念的偏袒与殷勤,她便不会作为沈家正牌千金被冷落,被唾弃。
若不是孟兰和沈玉坤拿她与沈念相提并论,并一次次指责她的无用,她便不会想要逃离那个她生长的沈家,更不会酒醉后被那几个东洋的浪人凌辱。
那个破碎的夜晚,沈千语忍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摧残,当她衣不蔽体地躺在冰冷的角落时,她才意识到,再是沈家的千金,也有浑身泥泞的时刻。除了冰冷的皎月相伴,无人为她撑腰,更无人问她冷暖。
沈千语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何错,要经历如此痛彻心扉。那时,她的确无法再面对这个世界,无法面对任何人,本想一死了之,便裹着那被撕碎的破衣烂衫来到海边,脱下鞋子。在飘着雪的寒冬之夜,一步步踩进海水中。
或许老天并不想让她死,便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码头的货船工人发现了沈千语,他们将沈千语搭救,那日,许明洲正好在船上卸货,立刻找来大夫救了沈千语。
许明洲本想送她回沈家,可她哭喊着哀求许明洲,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对她来说,如同低语般的沈家。
“我求你了,不要送我回去,就让他们都当作没有过我这个女儿,让他们都当作我已经死了,我求求你的许老板。”沈千语对许明洲哭诉。
后来,许明洲让千语待在船上,一段时间后,沈千语似乎从那悲痛之中慢慢恢复,不再整日独自落泪。而许明洲在货船上与沈千语的相处中,得知了沈千语的遭遇,他可怜这个女孩,他像兄长一般照顾她。
可突然一日,许明洲再上船时,他发现沈千语变得不再像从前,她穿上了性感的洋装,画了精致的妆容,她如同一夜之间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那时的沈千语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便也无畏无惧,若老天要留她一命,那这一次,她不会再妥协。不为孟兰,也不为沈玉坤,只为自己,她要将曾经的遭遇如数奉还,还给那几个东洋浪人,也还给孟兰和沈玉坤!
东洋浪人践踏她千金小姐的玉体,父亲母亲却是抛弃她的罪魁祸首,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也正是在那期间,许明洲开始计划发展电影事业,沈千语容貌甜美可人,她心甘情愿为这个救命恩人奉献一切,但她想要以牙还牙的决心却深埋于心中,至今,许明洲也并不知晓。
由此,司梦便是沈千语重获新生的身份,于她而言,若能在许明洲的培养下,成为陵海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结识更多的上流人士,便更利于她的报负。但于许明洲而言,即便孟兰和沈玉坤发现司梦是沈千语,他也并不为难,毕竟,是他救了沈千语,于情于理,沈家都该感激不尽,其次,面对沈千语如此坚定的决心,和对许明洲义无反顾的衷心,利用对沈千语的操控,许明洲便能更好地利用沈会长这个位置,助他的生意飞黄腾达。
这便是许明洲与司梦的各取所需。
孟兰看到了司梦的决绝,她无法劝说,无法与她亲近,在司梦的冷眼相对之下,孟兰只好默默离去。
许明洲走进正堂,他看着司梦:“阿梦,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回到沈家,我绝不阻拦。”
司梦从容地看着许明洲:“明洲哥,我说过,此生再不入沈家的大门,是你让我重获新生,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许明洲不禁一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司梦慢慢走到许明洲面前,她伸手轻抚许明洲的脸颊,踮起脚尖便上前吻了许明洲。此刻,许明洲眉头微皱,他并未料到,当时救上来的那个要死要活的小姑娘,变化如此之大。
司梦吻着许明洲,像在勾引他,又像在对他妥协示好。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有余的女孩,许明洲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他一把抱住司梦,反客为主地吻着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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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洲至今未娶一房夫人,却早已混迹风月场所,早已对男女之事了如指掌,也称得上是情场老手,他并不介意司梦这样的女孩投怀送抱,或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