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才过了不到一刻钟,季安妮就已经无聊得开始哈欠连连。
这房间里面唯一可以消遣的东西就是笔墨纸砚,外加一张七弦古琴,这都不是季安妮懂得摆弄的东西。她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把以前水芙蓉打发时间留下来的几张大作翻出来,好好鉴赏了一番。那几张大作有诗有画,厚厚一叠摞在一起,少说也有三十多张吧。
季安妮还没有正式开始鉴画,就被水芙蓉那旺盛的创作力征服了。
这才几天呀?他就有这么多作品问世。也不知是真的喜欢字画,还是真的闲得发慌了。
诗句里面有写什么「残雪似春花」,也有写什么「寒夜生白露」,多半都是一些春花秋月的婉约词句。但水芙蓉不像是一个心思这么细腻的人呀,所以季安妮猜测,那些词句大概都是前人留下的吧,水芙蓉闲着没事,就默写几句出来解闷。
词句内容暂且不论,就论水芙蓉留在纸上的那几行字,还真是隽永秀丽,出尘脱俗。都说字如其人,季安妮虽然不懂书法,但也能一眼看出这些词句全都出自美人之手。
季安妮一边看,一边感慨:看来水芙蓉不是一个光脸蛋好看的花瓶,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难怪入宫之前就早已名扬四海了。
动人的诗画一张一张地从季安妮眼前飘过,真可谓是大饱眼福。
忽然,季安妮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一张奇怪的画作上。那画作之所以奇怪,只因为画面上不是绿树红花,而是一个人,一个美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啧啧啧。」季安妮把那张美人图从中间抽了出来,拿在手上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漂亮呀,真是漂亮,不仅漂亮,而且还有些眼熟。
眼熟?季安妮蹙起眉头,用更学术的目光仔细辨别着画上之人。她断定自己绝定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美人,但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了。越是想不出来,胸口就越是堵得难受。
她拿着这张美人图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连走了十来个圈子,硬是没有想出来这美人到底是谁。
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不经意地一个抬头,竟瞥见前方站着一个和画上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