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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安妮激动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我接过去和他睡,那我宁愿被禁足!」

「嘘嘘。」水芙蓉示意她噤声,「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连他的儿子都生了,还怕和他睡觉吗?」

水芙蓉一句话,堵得季安妮发不出声来。

什么连儿子都生了?话说没错啦,但是,唉……真是一言难尽。

季安妮拉起被子,遮住脑袋,转身面向墙壁,独自苦恼去了。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保佑我平安无事地度过今晚吧。

事实证明水芙蓉是很有预见性的,半个时辰之后,专接从妃侍寝的凤鸾宝车果然来了。

「哈哈,我就说嘛。」水芙蓉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后,忍不住高兴起来。

「就说我身体不好,不去行不行?」季安妮知道死到临头,还在做垂死挣扎。

「小昭,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呢?」水芙蓉跳下床来,揭开季安妮的被子,要把她从床上逼下来,「难道皇上他……他……他……」

「他」了半天之后,终于爆发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推论。

「难道皇上他是虐待狂吗?」水芙蓉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惊讶。

「哈?」季安妮已经完全傻眼。只能说水芙蓉的逻辑推演能力别具一格。

见季安妮不否认,水芙蓉便更加激动了,陷入妄想状态,滔滔不绝地讲出自己的幻想:「难道皇上他会逼你对他XXOO,然后他又对你OOXX,接下来你们两个一起用XX的方式OO,再然后又用OO的方式XX,然后的然后,XXOOXOXOXO……」

「停停停停!」季安妮实在听不下去了。水芙蓉越说越过分,全是一些限制级的发言。

「那为什么你不敢去啊?」水芙蓉实在不明白季安妮害怕侍寝的原因。

其实他也不愿意把皇上想象成一个大变态,但不是常有人说,受到压抑太大的人通常爆发出来的时候也特别恐怖吗?

皇上平时在太后和丞相面前受气受多了,难保不会在床上爆发出来。

唉,可怜的昭姬啊……

见水芙蓉一副垂泪的表情,季安妮真不知道他又产生了什么联想。

正想把他唤回现实,就听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娘娘,奴才是来接您去伺候皇上的。」这个声音季安妮还记得,就是专门和凤鸾宝车一起到来的老太监。季安妮被接过好几次,所以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像堕入一场噩梦似的。

「不要啊,饶了我吧……」季安妮在床上做垂死挣扎,用被子把自己像蚕蛹一样裹起来。

水芙蓉幸灾乐祸地拉着她的被子说:「小昭,快点起来,别让皇上等急了。」

他隔着被子拍了季安妮几下以后,就去给接驾的公公开门了。

门开以后,水芙蓉转身又对季安妮吆喝了一句:「小昭,快点啦。」

谁知这时门外那名公公却笑盈盈地对他说道:「娘娘,奴才今晚接的不是昭从妃……」

「什么?」水芙蓉吃了一惊,急忙又问,「那你来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