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又道:「后来那小妾为杨敬天生了一个儿子,杨敬天只顾着疼爱小儿子,完全忘了云真的存在。直到十多年前,也就是那小儿子五岁的时候,忽然死了,杨敬天才开始重新重视云真。只可惜那时他们父子之间的裂痕已经太深,再也愈合不了。杨敬天管不了云真,云真也不拿杨敬天当爹。不过,怎么说云真也是杨家唯一的传人,大概杨敬天还是希望他能重回杨家吧。」
「那个小妾后来怎么样了?」季安妮问。
「还在杨家呢,风韵一点也不减当年。难怪杨敬天会迷上她,哪个男人不爱嫩草嘛……」水芙蓉说到这里还故意撩了撩头发,十足的风尘味,就像吃过男人亏似的,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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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已来到镇妖祠的入口。
从门口望入,只见里面黑洞洞的,好像一个时空隧道,走进去就不知道穿越到哪个世界去了。丝丝冷风吹过,季安妮和水芙蓉都缩起了脖子。
「昭从妃,你……你还好吧?」水芙蓉咽了咽口水,目光直直盯着敞开的殿门。
「嗯……嗯……」季安妮的心跳越来越快。
虽然耳边没有恐怖的哭声,但眼前那片浓如泼墨的黑暗已足以令她望而却步。
「走吧……」水芙蓉挽着季安妮的胳膊,两人就像连体儿似的慢慢踏上台阶。
四周安静极了,就连虫鸣也都归于沉寂,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便是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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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上次走过的那条长廊,两人哆哆嗦嗦地来到通向院子的拱门处。
穿过那道宫门,火刑遗迹和那挂着巨锁的房间便近在眼前。
「昭从妃……你,你还好吧?」水芙蓉又问了一遍,担心地盯着季安妮的脸色。
季安妮僵硬地点了点头,她神志清晰,头不晕目不眩,暂时还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那就好,一定是元融道长的咒符起效了。」水芙蓉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季安妮低头盯着自己腰间那个小小的红色锦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锦囊表面正散发着一层薄薄的淡光,就像一团小小的火焰似的,传来一种奇异的热度。
「水从妃,既然你是特意来找妖怪的,带着这个辟妖的锦囊,什么妖怪都被辟走了,那还找什么找啊?」季安妮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耶……」水芙蓉顿时傻眼,她怎么没想到这点。
难怪这一路走来平静如常,原来妖怪都被咒符驱辟了。
「算了,昭从妃,我们过去看看吧。」水芙蓉用下巴指了指前方那个挂锁的房间。
那里好像是整个镇妖祠最神秘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挂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