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妖怪揪不出来,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
这次的毒箭事件后,他也开始有些后悔让季安妮入宫,害季安妮卷入这场阴诡的争斗。
「云真,我讨厌安贵妃不是因为她对我做了什么,而是讨厌她居然想嫁祸宝贵妃。她让人用印有宝家标示的箭射中我,如果不是我及时折断箭羽,只怕这次宝贵妃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季安妮说着把那截折断的箭羽交给云真过目。这东西虽然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安贵妃,但却可以证明有人想要嫁祸宝贵妃。
云真接过箭羽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只凭一截断羽就下定论还嫌太早。
「有时间我一定要提醒宝妃娘娘,让她提防安贵妃的阴招。」
季安妮话音刚落,就听云真紧张地阻止道:「不用了。宝贵妃知道安贵妃的为人和脾性,不需要你提醒。如果你这样提醒她,只怕她会乱担心。她的身子本来就弱,我怕她忧虑成疾,又生病了。」
一提到宝贵妃,云真的态度立刻变得非常关心。
季安妮虽然不停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停告诉自己云真本来就该关心宝贵妃,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那种被微微刺痛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抹消。
「娘娘。」见季安妮又是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云真说不出的担心,问道,「娘娘好像有心事?不知云真可否替娘娘分担?」
「不用了,谢谢。」季安妮轻轻摇头。她的心事太多,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她也不想太依靠云真。云真最该关心的人应该是宝贵妃。自己身强力壮、精力充沛,但宝贵妃却不同。宝贵妃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柔弱女子,更需要云真的照顾和关心。
随后的路上,季安妮都闷闷地走着。
青澜河边微风徐徐,清爽怡人。
但季安妮的表情却是满腹心事,愁容不展。
云真很担心地问了几句,但季安妮都靠强颜欢笑应付过去。
见季安妮不愿坦白心事,云真也不便多问。
两人就在这种微微尴尬的气氛中回到从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