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诺冷冷地盯着那张画纸,问:“我听说画师住在余家,我就找过来了。这画是你们俩谁画的?”
顾言笑赶紧说:“是我画的。”
顾言诺斜眼看着她,有点不屑地说:“你还会画画?你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余氏头埋得更低了,声音有点颤抖:“可能是我画的吧……”
顾言诺靠在那边,也看向窗外那些卖艺杂耍的,语气严厉地说:“是你先往我床上放耗子的,下次再让我看见,就不只是把你赶出家门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把你俩扫地出门,让你们去别的地方要饭去。”
这样一想,顾言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嘴角一挑,冷冷地说:“到时候可没人再给你们提供吃喝了吧。”
顾言笑还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顾言诺又接着说:“既然余氏已经认错了,一会儿到了衙门,我就让他们只把你抓进去,蹲大牢,吃牢饭,到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顾言诺悠悠地继续道:“人是没有,但还是有别的东西嘛,老鼠蟑螂什么的,你跟它们也挺搭的,相信能聊得很开心。”
顾言笑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顾言诺一说话,脸色都变了,嫌弃地说:“哎呀,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恶心得不行。”
顾言笑咬着牙,闷声说:“我错了。”
顾言诺掏了掏耳朵,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言笑:“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耳朵背啊!”
顾言诺对车夫说:“还有多久到衙门啊?能走近路就走近路,我赶时间。”
余氏拧着手,急急忙忙地说:“她真的知道错了。”
顾言诺直接打断她:“你别说了。”
然后,顾言笑突然冲向顾言诺,揪住他耳朵就大喊:“我真的知道错了!”
喊完顾言笑迅速松开手,回到原位,然后一脸轻松地说:“这回你听明白了吧?”
顾言诺回到家,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他看着顾言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他最嫌弃的耗子。
顾言笑一回到顾家,就迫不及待地给谢蓝玉写信告状。
虽然两人相隔千里,但他们一直通过书信保持联系。
谢蓝玉每次读她的信,都觉得内容特别有趣,丰富多彩。
顾言笑的信里虽然经常批评顾言诺,但谢蓝玉能感觉到她和长嫂在一起过得很开心,挺热闹的。
顾言诺有没有选到合适的人,谢蓝玉不清楚,但顾言笑一定选到了个很好的长嫂。
谢蓝玉心里舒坦多了,有人这么惯着顾言笑,她总能慢慢好起来吧。
咱们朝廷每年选拔人才,都分春秋两季呢。春天考文举,秋天考武举。
这武举啊,早在夏天各地就开始忙活了。
先是各地选出优秀的举人,再送到京城来参加选拔。
现在啊,各路英雄好汉都往京都跑,京都越来越热闹了。
京中的客栈也忙得不亦乐乎,客人越来越多,生意兴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