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研:“我……哪有啊,真的没有。”
顾言诺说:“我都没烦呢,你怎么就烦了?”
余研本想再解释一下,不过看到顾言诺被廊灯的光照着他的脸上明显是“你说什么都是白说”的眼神,就没劲再说了,直接来了句:“哎,你烦就烦吧。”
顾言诺冷笑道:“哎,这才多久啊,你就对这段婚姻感到厌烦了?要是真的觉得烦,那明天……”
话没等说完,余研一个激灵,都没多想,急忙从被窝里把手抽出来,一把捂住了顾言诺的嘴巴。
顾言诺停顿了一下。
余研软言软语地哄着:“我错了,我真的没有不耐烦,就是担心你太累了,得好好歇一歇。侯爷,别说话了,赶紧睡觉行不行?”
过了一会儿,顾言诺才很不高兴地说:“把手移开,你洗过手没有啊?”
余研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赶忙把手收回来,紧紧地塞进了被窝里。
过了好一会儿,手心里还是有点儿烫痒痒的,就像还留着那人的气息似的。
顾言诺闭上了眼睛,在余研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了:“风寒真的好了吗?别等我把病好了,你又把风寒传染给我。”
余研笑着说:“差不多好了,等你这病一好,我肯定也跟着好起来了。”
顾言诺不耐烦地催道:“把手伸出来吧。”
余研无奈地从被窝里把手伸了出来。
顾言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床面,指示道:“就是这儿。”
她一看,他的手也伸了出来,就搁在两床被子中间的那个分界线上。余研把自己的手往回收了收,然后又伸到了下面,也搁在了那个分界线上。
顾言诺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说:“看来是好多了,你现在能分辨出风寒和瘟疫的脉象区别了吗?”
余研说:“嗯,应该……可以吧。”
顾言诺一皱眉:“‘应该’?这可是大夫该说的话吗?”说完,他竟然不慌不忙地给余研解释了一通两人脉象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