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英国人和法国人,后者惊魂未定,前者倒是颇为淡定。
盎萨人不出意料的发扬了舆论造势的天赋,将阿拉斯战役描绘为一场光荣而悲壮的伟大战役。
「我们向抵抗德国▇▇▇军队的战斗中牺牲的英雄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他们的勇敢将永远铭记于大不列颠军队的荣耀历史中,上帝保佑大不列颠,这些邪恶的敌人一定会遭到挫败……」
五月最后一天的下午,周长风难得告假在家摸鱼休息,结果罗符打电话来告诉他BBC在广播最新战况,于是他就打开收音机听了一下。
BBC一直都有针对大明的节目,不过朝廷不允许大明国内的广播公司转播,所以英国人一直是让菲律宾马尼拉广播公司代为转播。
“祖传本事啊,英国人倒是很会搞宣传。”
当下的局势不太好判断,在这些天,巴黎的秩序一直没得到恢复。
大多数法军不敢动用暴力强行镇压,少量向武装市民开火的部队反倒成了异类。
前天发生的五二八事件更是让情况发展到了一个诡异且迷离的阶段——
法军第19预备步兵师向一处被武装市民据守的街垒和住宅楼开火,双方展开激烈交战。之后,法军第42战斗机中队有两架战斗机擅自起飞,扫射该步兵师,随后两名飞行员在返回降落后被宪兵逮捕。
据大明驻巴黎公使馆的武官发挥的最新消息,总理府仍处在被包围状态,武装市民甚至将缴获自法军的坦克都开到了总理府前,声势浩大。
被困其中的雷诺政府部长们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况,直到现在也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是否单独与德社媾和,取消制裁政策,终止战争。
“先生,都这么个境况了,他们还不肯应允么?我觉着要是按巴黎民众的脾气,等耐心用光了那就真要硬闯了。”
在旁边的躺椅上,夏筱诗一边给简简喂奶一边说道。
“硬闯?笑死…小诗你太小看巴黎人了,人家那可是几百年的革命老区。”周长风随手削着苹果,“不如说会强攻,他们是真敢取缔现在的法兰西政府的。”
“可真要到那个地步,他们会下令军队进京平叛的吧?”
“没得打,巴黎这种大城市,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和砖石建筑,攻占耗时是按月来算的,更别说法军压根没心思、没士气了。”
“那这样的话,泰西那边真就要变天了?”
“确实,经此一役,英国远征军已经没了主动出击的能力,大炮都丢了一大半,现在只能勉强守着。法国更是一团糟,要装备没装备、要指挥没指挥、要士气没士气。”
周长风拿着那一长串削好的苹果皮晃悠了几下,逗弄着妻子怀中的简简,她那长长的睫毛一看就是遗传自夏筱诗。
东奔西走忙活了几个月之久,周长风觉得有必要抽一点时间来陪陪妻子,不能总指望依靠孩子来维系夫妻之间的感情。
今天难得休假,他其实是想在家放空身心宅着躺尸一整天,但最后还是决定给妻子一个惊喜。
于是他悄悄让林溪去南城区的华晟大影院买了两张电影票,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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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等晚上再来不行么?非要现在……”
面红耳赤的夏筱诗趴在床上,嘟囔了一句,又撇了撇嘴。
这时候,她感到似乎有轻飘飘的纸张落在了背上。
“什么东西啊,钱吗?”
她反手拿到面前,却看到这是两张《贵妃殇》的电影票?放映时间正是今晚六点一刻?
周长风伸了个懒腰,笑道:“准备走吧,咱们今晚就去外面吃,吃完看电影去。”
初夏的夜,舒爽而清凉,那恰到好处的夜风吹拂而来,仿佛能够带走一切忧愁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