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里边还有舰载关帝庙和舰载妈祖庙,以及单独布置的、专供皇帝下榻的御用房间。
“周克行你说是不?不把警告当回事,岂有此理……”
“嗯,出来混要讲信用,说严惩就严惩,说……”周长风没把后半句名言说出来,随手夹了一筷子的菜,提醒道:“咱们这样子不行啊,有点麻痹大意了。”
很明显,这可是战区,结果自认为拥有压倒性优势的大明海军上下还这样怡然自得的,压根不像是去打仗一样。
无数次历史教训证明这样肯定要吃大亏。
“怕什么?”武夷山号舰副轻松地说:“这海上咱们就是王,炮击舰队和空袭舰队就在爪哇海上游弋着,荷军若是胆敢出港,立马就会被围歼。”
周长风耸了耸肩,“这不太好,哪怕杀鸡用牛刀也得认真对待,要不然还可能被鸡啄一口。”
周某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战斗绝不会那么轻松。
荷兰人不肯屈服、拱手让出殖民地,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顽抗,天知道他们的蓄力一击会是怎样。
旧港东边是邦加岛,想要经由河口登陆旧港,势必要途经苏木达喇岛和邦加岛之间的邦加海峡。
明军舰队大约会在后半夜进入邦加海峡,然后再从容登陆河口。
斜阳西沉,巴达维亚的丹戎不禄港口中,一艘轻型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正在做着启航前的最后准备。
卡雷尔-多尔曼上校站在爪哇号轻巡的舰桥中,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夕阳将大海照耀得波光粼粼,也透过玻璃窗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历史上,他作为荷兰王家海军东印杜舰队的少将指挥官,率领舰队与敌人展开了勇敢的斗争。
卡雷尔-多尔曼是一位特殊的将领——从未取得胜利、从未取得战果,却被荷兰人所铭记,以至于将后来的航空母舰也以他命名。
如今,卡雷尔还未晋升少将,他厌倦了在本土海军基地坐办公室的无聊日子,申请调任来远东地区指挥一艘巡洋舰。
许多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居然有人主动想去?理所应当的,他的申请迅速得到了通过。
现在,根据BDA联军海军司令部策划的方案,联军应当对即将登陆的明军实施一次奇袭,削减其兵力、拖延其进度。
因为爪哇海上有不可能战胜的庞大舰队在游弋,天空中也不断有飞机在巡逻,所以联军计划在夜间行动,趁夜离港,奇袭明军登陆舰队。
按照计划,突击舰队将在日落之后拔锚起航,以高航速赶往邦加海峡,堵截刚刚进入那儿的明军舰队。
五艘驱逐舰担负突击任务,一艘轻型巡洋舰担负支援掩护任务,指挥官自然也坐镇其中统领行动。
当太阳的最后一角也隐没于海平线之后,舰队正式启航,逐渐提升至29节的高航速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然而没过多久,艾弗森号驱逐舰突然发生机械故障,其中一台蒸汽轮机停摆,航速降低到19节,所以不得不脱离舰队自行返回。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疾驰,这支悄然出击的舰队进入了邦加海峡,其航速降低至26节,两个小时后距离河口仅剩一刻钟的航程了。
五艘战舰排成单纵队快速航行,作为旗舰的爪哇号打头,其后依次是四艘驱逐舰。
荷军水兵们心情忐忑,既激动又不安,有人在设定鱼雷引信、有人在检查炮闩、有人更是已经将手搁在高射炮炮弹上。
3月27日5:13,爪哇号轻巡的瞭望哨突然瞧见十点钟方向出现了一个船影,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识别敌舰型号!”
“长官,是驱逐舰,可能是文昌级,也可能是定海级。”
卡雷尔上校不置可否,几秒之后,他沉声命令道:“解除无线电静默,梯形阵,进攻!”
随即,电讯和灯光信号将同一道命令传递给了其余四艘驱逐舰,卡雷尔下达的命令与历史上如出一辙。
「我将发动进攻,(所有战舰)跟着我(Ikvalaan,volgmij)!」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