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是完全不同于字母文字的象形文字;汉语,既非屈折语又非黏着语,而是独特的孤立语。
一个词根虽只有一种表现形式,但常用“单词”数量有至少三千个相对固定的词序和所谓的“助词”承担了词性屈折变化的功能,而且是通过声调来区别词义,怎么想都觉得复杂。
就着橙汁吃掉了煎蛋和煎培根以后,她拿着一片面包把盘子擦干净,然后才吃掉了面包,可以说粮食短缺为这一代德国人的童年打上了深刻的印记。
至此她也下定了决心——再难也只是一门语言,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自己努力些,一定能将之学会!
这一天是一月三十一日,对于欧洲人而言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对于世界东方那大几亿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大年初一。
昨晚的除夕夜,夏筱诗坚持要守岁至丑时,周长风拗不过、便顺着她了。
但在这个一无电视、二无手机的年代,消磨时间的方式远远不如后世那么多,尤其是小宅院中只有两个人相伴。
于是乎,为了驱散睡意来守岁至后半夜,二人一致决定好好运动一番。
忙碌了足足半刻钟,夏筱诗换上了那一身鲜艳的婚服——对襟长衫、霞帔、马面裙、翘头绣花鞋。
为什么呢?因为周某人声称婚礼当晚没有余力,错过了体验这一身装束的绝妙感觉,而现在恰好有空,干脆就补上吧。
婚服这一身衣裳都是绛红的底色,辅以米色和金色的刺绣纹饰,做工相当之精致。
明明是如此鲜艳的红色,可却感受不到理应有的热情与火辣,反而给人以满满的端庄与优雅之感。
“先生,换…换好了……”说着,夏筱诗那尽是娇羞之色的面庞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自下而上看去,那双坡跟的绣花鞋把她整个人拔高了一小截,使得身形更为高挑;左脚踝处有一根银质的足链,此刻起到的作用与蕾丝腿环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白炽灯泡散发出的光线映照下,那黝黑发髻上插着的簪子的宝石熠熠生辉。
虽然这一袭打扮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谁说衣着暴露才算诱人?事实证明二者并不存在必然联系。
此情此景让周长风只觉得胸膛挨了一拳,心口受了重重一击,受此刺激,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一瞬间转换到刚刚结束越野跑的状态。
他浑身上下的鲜血近乎沸腾,动脉与静脉中流淌着的液体好像被替换为了炽热的钢水;双眼也变得犀利起来,目光在刹那间由温和的欣赏转变得极具侵略性,如同看到了落单小羊羔的狼。
“先生……”
周长风搂着夏筱诗的腰肢,用左手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这个称呼太正式了,换个亲昵些的,嗯哼?”
倍感羞赧的后者格外的扭捏,踌躇了好几秒才说出口,“夫…夫君……”
穿婚服麻烦,脱起来倒是容易。
当然了,不脱也不是不行,全看喜好与兴致。
虽然本意是提振精神,从而坚持守岁到子时,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在那之后,筋疲力尽的夏筱诗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即使外面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声都没能阻止她入眠。
翌日便是大年初一,按习俗来说肯定得串门。
然而鉴于无亲戚家可串,周长风与夏筱诗一合计,干脆就去夏家吧。
夏父夏母自然是欢迎他俩到来的,高零露与夏筱诗去东厢房整理食材准备午饭,而夏炳和周长风则在正屋闲谈。
“朝廷大抵要有所动作了。”夏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恐怕就是今年。”
结合近来的一系列消息,稍微有点时政敏感性的人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更毋论官员了。
周长风微微点头,含糊其辞道:“可能吧。不过,我部之后要因地制宜的演练。”
闻言,夏炳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职责所在,该去还是得去,留意自身安危便是。”
“一定。”
“既然谈妥了,泰西列国选择退让,平定东瀛之地就可放心大胆了。日后,进可攻退可守,不论天下争端如何,至少国朝能立于不败之地。”